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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康叔:“……我就多余安慰你。” 商邵散漫的一声笑,将才抽了几口的烟捻了:“没多余,她一晚上说了不知道几次讨厌我。” 康叔为他打开车门,至理之言:“活该的。” 香港虽小,应隐的酒店却选得远,也要四十分钟车程。启程时还觉风平浪静的天气,行至中段便是狂风暴雨了。雨刷都近乎忙不过来,雨水在两侧车窗上流淌出鱼鳞状的波纹。轰隆几枚响雷从天边滚到耳边,紫色的闪电似乎是把温度也带走了。 应隐借着酒劲,倒是好睡。怕她冷,商邵为她盖上红色羊绒毯,又将她那侧的冷气风口调小。 应隐不觉,只把身上的织物裹得很紧。那上面的香水和沉香味顺着鼻尖飘进梦里,她蜷着身子,眉心一动,忽然从梦里醒了。 “你的三十岁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 商邵被她问了个措手不及。 “你根本就没有三十岁!”应隐怒瞪他。 “怎么想起这个?”商邵顾左右而言他。 “你别管。” “上个月刚满二十七。”他坦白从宽。 所以,他刚认识她时不是三十,而是二十五;现在也不是三十二,而是二十七。是正当年的、青年的二十七。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这一点后,她的脸上忽然升温,就连如此宽敞的后座车厢也变得闷热、逼仄起来。 “骗子……”她喃喃地,揪紧了掩在腰腿间织物。 揪的什么?低头一看,暗色下勃艮第红的羊绒薄毯。 “你用过的?” “鉴于这是一台属于我的车……” 商邵话没能说完,因为应隐把那张薄毯劈头盖脸扔进他怀里:“我就说……” “说什么?” “怎么会梦到你!”她愤烈地控诉。 康叔已经把耳朵收拾好揣兜里了,商邵一手接羊绒,一手扣她腕:“讲点道理,这是昨天才送来的,只用过一次。你梦到我……跟它没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要不是外面雨大,康叔高低得躲下车去抽根烟。 公路上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在这时断时续的昏芒中,商邵垂眼,目光那么径直那么危险地进她眼底:“等你酒醒了,气消了,我们再来谈一谈你为什么会梦到我。以及,” 他停顿:“我为什么会梦到你。” 在这一眼中,应隐终于摸到了有关这男人的真相。那就是,在过去他们相识相处的一年中,每一眼她有关他想要得到她的错觉,都不是错觉。 在她觉得小腿髓心沙沙地流着软和痒时,谢天谢地,酒店到了。 康叔也thanks od,心里长出一口气,将过长的迈巴赫以极标准的侧泊位停靠了在大堂门廊下。 “需不需要我送你到房间?”商邵绅士地问。 康叔把耳朵从兜里揣出来按好了,心也帮他的少爷提了起来。 “不用,我自己可以。”应隐砰一下甩上车门,心里逃也似的,脸上却很有种。 在礼宾的问候下,她在有种之余添上一点作为当红明星的甜美修养,仪态万千地穿过大堂、进了电梯。 包忘拿了! ——两手空空地到了房门前,跟门锁互瞪了半天。 接到她电话时,车子刚开出酒店的最后一道岗亭。 “包?”商邵一边疑问,一边翻了下羊绒毯。果然。 “我给你送过来。” 康叔哪用他吩咐,早就找路标调头了。 这深更半夜狂风骤雨的,商邵没有穿外套,只拿了应隐的晚宴包下车。 “少爷!”康叔降下车窗叫他。 “怎么?” “还等你吗?” 商邵:“……你想什么呢?” 平白挨他一顿骂,康叔摸摸鼻子,将车驶进车位泊好。一支烟的功夫,总能下来吧。他下了车,听着隆隆的雨声点起一支烟。 哪知道,十支烟、二十支烟的功夫,也不够他下来的。 第一支烟的功夫,是商邵上到她的楼层,找到她,递出包,说:“其实可以让前台先帮你开房间。” 应隐一呆,不知道是窘还是怒:“我都醉了,哪有那么多聪明。” 电子门锁应声开了,她进了门,拧着门把手。 “晚安。” “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