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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回内地?”商邵冷不丁问。 “过两天。” “你那几个朋友……” “我心里有数。”应隐勾了勾唇:“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冰清玉洁了?各取所需,我跟他们交朋友,当然也是借他们的圈子多认识点有钱人了。” “最有钱的那个,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应隐噗地一声笑:“他们都怕你,说跟你相亲,你不说话,捉摸不透,害得他们不知道怎么拿下你。” “不是相亲,只是给家里长辈面子,认识一下。”商邵纠正她,“不说话是因为……我的时间只愿意花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 说什么不会花言巧语。 应隐身体里的热浪紧了,温度一蓬蓬烘着她,叫她脸红。幸而内外的灯光都不明亮,让她躲过一劫。 “我……我要睡了,我都站不稳了。”她目光乱着,顾左右而言他。 “等等——”商邵掌住了门扇,“有个东西,要还给你。” “什么啊?” 她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从西装裤袋里伸出,掌心里平躺着女士腕表。 “我还给你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你可以留,可以丢,但不能还。” 商邵牵起她的手,如第一次给她戴这枚腕表般,认真细致地为她戴上第二次。 “这是费雯丽的收藏品之一,来见你的那一次苏富比春季拍卖会前,我一直没找到一份钟意的见面礼,直到看到了它。有一句话,今天终于能和你说,”他扣好,牵着应隐的手指端详一会,抬起眼望着她:“应隐,祝你有一天,能够成为一个像费雯丽一样的演员。” 应隐忽然被这句话击中,动弹不得。 她不是科班出身,半路出道,说自己要成为创造历史的女演员,别人当她痴人说梦,不知天高地厚。经纪人麦安言说,她能红过十年,搬回一座影后奖杯就有得赚。从没有人认认真真地倾听她讲完自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演员梦,也鲜有人对待她的抱负郑重其事—— 除了都灵的那一间咖啡馆里的专访。除了此时此刻。 她忍住眼眶的酸涩,“嗯”了一声,目光久久地停在这方形优雅的罗马数字表盘上。 “如果你真的以后都不想见我,我会去电影院见你。” 应隐抬起脸,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 他怎么敢,怎么敢跟她说这句话? “你怎么敢对我以退为进?”她皱着眉,明亮的眼里却已经盈了热泪。 “我用了,有效果吗,”商邵的坚定近乎冷酷:“你告诉我,我的技巧,对你有没有一丁点用。” “那你就去电影院看我好了!”一开口,方觉鼻音浓重,所幸语气还是够狠,加上义无反顾转身的动作,灼得商邵慌中生乱,不顾一切也管不上什么三十六计,只知道一把牵住她—— “别走!别走……” 他双手死死把她抱进怀里。 “是你先走的!” 憋了一晚的话,憋了一年的话,憋在无数封打完字又没发送的邮件中的话,憋在无数个提起听筒拨完数字又挂断的电话中的话——终于在这一刻说出口。 “是你先走的……”应隐哭得如同那天接到他最后一通电话般,大张着唇,无声嚎啕着,喘不上气,眼泪却毫不停歇地涌出。 “明明是你先走的,是你说你不回国,是你不再给我写邮件……我去那条路,开橘子花的时候……” 香那么浓,可是你不在。 可知,可知,又是一年青橘成熟时。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很奇怪,明明只是错过了一年而已,可是商邵恨不得把一辈子的对不起都讲尽。 “是我不闻不问,擅自以为你跟别人在一起,也是我自说自话,觉得你看轻了我和你……”他喉结滚动着。以前克制着不敢肖想只能在梦里满足的拥抱,此时真的付诸行动了,抱得这么紧,他却仍觉得不够,两条手臂不住地收紧,交扣着,抵她的背,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应隐的眼泪早就把他的衬衣打湿。 明明还有很多很话要怪罪的,明明还有很多脾气要发,可是当商邵拂开她的额发、拂去她的热汗,将脸偏垂下时,她只知道闭上眼了。 等待他吻落下的一秒,像台风来又走。一颗石子投进湖心,她的身体震颤,酥麻的腕骨抬起,绕过了他的肩和颈。 在他的吻中,应隐的身体软下来,软下来。 神明在上,原来跟他接吻是这样的感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