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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距可以轻易让痛苦发生错频,很大可能不被理解的前提之下,倾诉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但因为看到了她的胆怯和脆弱,还是愿意平等的交出自己过往的不堪和遗憾,好像在告诉她没什么大不了的。
“嘀——!”
“嘀——!”
车灯一下将地下室晃的大亮,尖利的喇叭声把余笙已经开始打转的眼泪吓了回去。
她打了个嗝,抚了抚胸口,问江应淮:“谁来了?”
“我叫的人。”江应淮侧目,眯起眼,看清驶进地下室的两辆车,为首跑车副驾上坐着的人见他望过来,兴奋的挥了挥手。
跑车后面跟着一辆黑色商务车。
两辆车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停下,周炀捋了下头发,从副驾走下来,看着衣冠不□□尘仆仆的江应淮,打趣道:“呦,哥,几天不见变流浪汉了。”
说着,又往下探了探头,看见更狼狈的余笙,问道:“你俩在这玩密室逃脱呢?”
余笙无语,嘴角抽了一下。
“东西呢。”江应淮冷冷瞥他一眼。
周炀转身招了招手,几个人从商务车里搬了一把折叠梯子过来。
架梯子的过程,周炀压了压声音,忍不住吐槽:“非得祸害我一趟,跟校方说一声不就都解决了,你江少爷的身价现在这么不值钱了?”
胃里里一阵翻江倒海,就在耳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飘忽,刚才开始江应淮就一直忍着难受在跟余笙交流。
现在随便周炀说什么,他都懒得搭理一句,梯子架好了,直接默不作声走了过去。
有人拿灯照着,他稳当的到了底下。
折腾了一晚上,两个人此时此刻才算真的挨近了,江应淮脱了外套披到她肩上,他身上也沾了些灰尘,但闻起来仍然是清冽的雪松香气,余笙鼻尖一酸,说哭就又哭了。
“江应淮,我对不起,江应淮,呜呜呜——”
余笙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怜的,反而把江应淮逗乐了。
替她拉好衣服,全当哄小孩一样跟余笙说话:“你对不起我什么,还能动吗,背你还是抱你。”
“你都这么惨了,我还骂你,虽然我也很惨,可是你也不是因为我惨的,我也不是因为你,但我骂你了你还来找我呜呜呜呜,江应淮对不起。”
她两只手勾了少年的脖颈,大概真的被吓懵了,说话变得语无伦次。
江应淮笑了声,小心搂住余笙的腰,她抱起来甚至比看起来更瘦,几乎不费任何力气。
“那你以后别骂我了。”
余笙哭累了,趴在他肩膀上一时没了动静,也不答应,也不反驳。
上了地面,周炀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见江应淮抱着余笙往商务车那边去,立马屁颠屁颠跟过去。
“西八,哥,这么大的事你不跟我说,多少有点不尊重我了,原来我真的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滚。”被江应淮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商务车的门拉开,周炀先一步窜到了车子最后排坐下,瞧见江应淮紧皱的眉,嬉皮笑脸的开口:“路上有个照应,有个照应。”
江应淮淡淡收回视线,把余笙轻放到座椅上,他坐到另一侧,想抽回手的瞬间,反被拉住。
余笙侧过脑袋盯着他,眼睛里还蕴着未散的水雾,看样子还没缓过神。
周炀看准时机,十分狗腿的倾身过去替他系了安全带,得瑟道:“就说我有用。”
江应淮当没听见,放任余笙抓着,单手拉了车门,才冲她挑了下眉:“你明天清醒了肯定后悔。”
说罢,转头跟司机报了个地址。
车内暖气烘的很足,余笙身子软了下去,耷拉着眼睫,黑色无袖之下少年劲瘦的手臂就露在她眼前。
她糊涂着,忘了自己身上穿着江应淮的外套,嘟囔道:“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拉着他的那只手一直向上,指尖滑过他匀称又漂亮的肌肉线条,江应淮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鬼使神差的俯身。
余笙攀上他的肩膀,小声道:“可你身上好烫。”
后座的周炀听见余笙说的话,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