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故园道
便随母和师父四处行医,自认学了不少本事,见过的疑难杂症加起来恐怕比她活的天数还多。虽不敢说包治百病,但就她独自行医以来,唯在柳弦惊的寒症上跌了一个大跟头。
怎么也无法彻底根除,只能将养着。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李慈姑才驾车慢慢走到客栈前。
此处勉强算是一座小镇,零散的几户人家,门窗都紧闭着,路上无行人。此时天色将晚,唯客栈半掩的门缝里透出些稀薄的微黄光亮。
“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店里听见动静的小二忙迎了过来。
李慈姑将缰绳抛给小二,又取下头上戴着的斗笠,抖了抖上面的雪,“打尖,上些热菜,再热半壶酒来,可别掺水,姑奶奶我的舌头可灵着呢!顺便再把我这匹马喂饱。”
“瞧您儿这话说的,方圆十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店里的酒最实在。”
李慈姑不过按着江湖规矩提醒罢了,也未与小二多做纠缠,转身去扶下车的柳弦惊。
小二也转头去看,心里哟了一声,今个儿真是奇了,客人长得一个比一个俊。
“披风系好了!手套子也给我揣好!可受不得寒了,唉,你要真一命呜呼了,我可真没法在道上混了。”李慈姑边说边给柳弦惊系紧了披风,系的柳弦惊勒得慌,只把脖子往上伸去。
“是。我定好好活着,保住你小神医的名号。”
两人朝客栈门口走去时,柳弦惊瞧见客栈马厩处拴了好几匹棕马,马鞍都是统一的图案。
倒像是私家护卫有的图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她这样想着,刚推开客栈的木门,便与一行人迎面对上,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弦惊?!”
柳弦惊抬头,“平明?”
她脱口叫出面前人的字,也是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