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
起的微紫莹莹,半晌方才抬眼看向萧瑨缓缓道:“四哥,这应是上谷的秋紫吧?”
萧瑨点点头:“七弟便算作葡萄知己了,连这产地也说的明明白白。”随即又转头看向桓白,“说起上谷,桓大人却是比我熟,若非大人那一招声东击西、里应外合,便也无法在短短数日间便破了陈普大军,只是……”萧瑨又看向展柔,抬手举杯,“展大人此番受累了,萧瑨敬大人一杯。”
“下官身为我大盛朝臣,自当肝脑涂地,只是不想未曾出得半分力,便先倒下了。承蒙殿下垂怜,展柔谢过殿下这杯酒。”
“放眼大盛,想来再无女子可比展大人了。”萧玠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笑道,“不过说起来,戚家小姐素有京都才女之名,不知哪日能见展大人和戚小姐切磋一番,想来定是精彩绝伦。”
“展柔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罢了,如何能与戚家小姐相提并论,又如何敢当七皇子此般谬赞。”
萧玠只不应这一言,又笑道:“不过,想来大人或是已与那戚家小姐见过了。”
不仅展柔,就连桓白和唐风棣都纷纷向萧玠投去了几分疑惑。
“好了七弟,莫要再开展大人的玩笑了。”许久未开口的萧珩向萧玠道,接着向堂下那三人解释,“三位大人回京那日也见得了那般盛景,其中有不少世家公子、小姐,都想一睹平燕功臣之貌。戚家小姐出身相府,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戚家小姐自然是在的,只不过……”萧玠眼珠一转,向桓白一瞥,而后笑道,“想来更多是敬慕桓大人之名而去,展大人恐怕是未能见得,不知桓大人可见得了?”
“桓白同展大人一样。”
萧玠欲要再问,对面的唐风棣却忽然开始咳嗽,一面咳,一面指了指桌上的桂圆,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还是一侧的萧瑄反应的快,忙去拍唐风棣的背。
“这么大的人了,吃个果子还能噎着!”萧瑄一边拍,一边摇头。
“十弟可是忘了,你小时候也是这般,任是什么东西,总能噎着。虽是小事却总要小心些,一个不注意,一时要了命也是有的。”从座上赶来的萧瑨在一旁倒了一杯水递给唐风棣。
桓白和展柔只是坐在席间未动,一个悄悄瞥着身侧人的脸色,一个却是正襟危坐。
好容易唐风棣才缓了过来,连连向眼前的两位皇子道谢。
“唐大人可要小心些才好。”
“是是是,老毛病,一定小心。”
又是“咚”的一声,众人才从唐风棣那儿撤回的目光便又纷纷转了个方向,眼见那七皇子如今已是倒在了案上,可怜那酒壶也被扫落到地上,壶内已是一滴不剩。
“看来今日之宴也该要结束了。”萧珩说着便起身步下堂阶,席上几人也都纷纷起了身,向萧珩一拜。
“七弟便交给臣弟,待他酒醒了,臣弟将他送回府。”萧瑨道。
“那便辛苦四弟了。”萧珩应去,又转身看向桓白、唐风棣、展柔三人,笑道,“今日有幸得与几位大人同饮,本宫甚是欢喜,几位大人劳累多日,也快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萧珩微微一笑,抬步出了门。萧瑄也不管那醉得不省人事的酒饭兄弟,快步跟上了萧珩,桓白三人向萧瑨拜过后也便离了那晚秋堂。
一时间,堂内寂寂,烛光闪动,萧瑨默然望着那已空了的门廊,久久未动,半晌方才听得身后一声轻笑。
“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