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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城的夜裹挟着凉意,普蓝色的天空看上去雾蒙蒙的,天气并不好。
我外穿着黑色风衣,手中握着刚配上的10G手机,嘴中含着一块黑巧。我靠在车门上,仰望深空,心中思虑万千。
前天,096型战略核潜艇试航成功,全国上下普天同庆,胡梓熙作为前线物理学家,荣获共和国勋章,日前正在杭州参加学术讨论。参与设计,技术方面的前线女核物理学家尤洋因长期辐射,最终在第四次手术时大出血而死,无其他消息。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多时,数名科研人员从研究所中鱼贯而出,手中拿着资料夹,经理与我三米之外,低声叫道:“谢教授。”
我猛然回神,挥挥手示意他们进去再说。
由冬转春,夏去秋来,阳光中慢慢充盈着暖意,洁白的房间中充斥着消毒水味,机器的“滴,滴”生在一片沉寂中略显突兀。
我揉了揉眉心,又翻了一页书。
几个月前,我以“谢昙”之名参与到新一代的洲际导弹的研究中,从力学,空气动力学,核物理等方面进行一手严抓,并将一副身子彻底拖垮。
看着外面许多人忙着建设的身影,我淡淡收回目光。
十年前,我在清华以“谢昙”为名,展开了关于核物理专业的讲座,致使用这个身份用的极为顺手,无人怀疑过这个身份的真假性。
一声声敬畏中带着崇拜的“谢教授”,让我逐渐淡忘我是尤洋,是在数月前已官宣死亡的惨淡的核物理学家。
昙,便是昙花。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仅一年多的研究让我早已释怀当初的遗憾,活得越来越洒脱,让我一度以为老天都在帮我。
我从来没有研究过我有常紫涵的磁场究竟有多强,竟将她从海南岛千里迢迢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