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她的嘴唇很小,稍微有些厚就显得嘟嘟的,现在因为紧张稍稍绷紧了一些。可应崇还是知道,这唇就和她这个人一样,看着生人勿近,真正吻上去其实是极致的柔软。
很好亲,很好欺负。
应崇的喉间弥漫起滔天的渴意,他太想汲取这缕甘甜。
应崇的目光让鹿怀诗感到害怕,“我,我还是去叫医生……”
那通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应崇着了魔似的凑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你做我的医生好不好?”
直到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她的唇瓣和他只有一寸的距离,鹿怀诗跟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敢动,因为只要稍稍动一下就能和他轻触在一起。
最后他却停下。
他的拇指摩挲上她的唇峰,代替他的嘴唇感受着她要人命的柔软。
她的味道对他来说是禁忌的毒药,只有她能解他难耐的瘾,稍微沾惹上一点就无法放开,欲望在身体里叫嚣着,每一个细胞都在高声呼喊对她的渴望。
他的拇指越来越放肆,揉的力道越来越重,直到碰到她的贝齿,有一点凉又有一点滑的独特触感顺着指尖一路传到他的大脑,那种致命的干渴再一次令他疯狂。
欲望燃烧起来,他几乎控制不住。
他是叛逆的赌徒,明知会输得一败涂地,却还是赔上所有家底赌上一把。
鹿怀诗皱起眉,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来,应崇顺势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她的手掌轻轻覆盖住他的心跳,她掌心的热度透过衬衫传进来,她能感觉到他一下一下的有力的心跳。
“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现在的应崇诡异又可怕,鹿怀诗只想收回自己的手:“我怎么知道。”
应崇一把把她拉过来,再一次重重贴在他的身上,他情难自抑:“诗诗……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应崇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清醒状态下的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实在做梦都想回到从前。
他太想念那个满眼都是他的鹿怀诗。
回到从前,他把一切都告诉她,他愿意承受母亲的惩罚,道德的谴责,良心的不安,他都扛得住。
他唯独不能放开她的手。
他像一只寄生兽,只能倚靠着鹿怀诗生存。
他想用自己的所有换一个鹿怀诗。
“你在说什么啊应崇。你清醒一点。”鹿怀诗却把这句话当成了他的胡话。
应崇闭了闭眼,疼痛在心底蔓延,生生压住身体里几乎爆炸的情/欲。
她不愿意。
春花落尽,覆水难收,时光是一条单行线,永远不可能回头。
他松开她,站得离她远了一些,稍稍侧着身,肩膀都落拓着颓唐。
鹿怀诗活动了一下被他攥得生疼的手腕。
“是不是那些人对你动了什么手脚?”鹿怀诗说出心中的猜想。
应崇眼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感情,眼睫似乎都凝着水珠,“嗯。”
“那怎么办?报警吗?”
“不用。”应崇说:“我们来不是为了把她抓起来的,我们是赚钱来的。”
鹿怀诗蹙起眉,“为了赚钱,什么都不顾了吗?”
“合作赚到钱了你才能有提成,这不好吗?”
鹿怀诗没话说了,她只是一个助理,没有权利干涉老板的抉择。
“今天晚上不要过来找我,明天我们一起回云城。”应崇用尽最后一丝自制力和她告别。
“你确定没事吗?”方才应崇的状态着实把她吓着了,鹿怀诗怕他自己在房间里出什么事她不知道。
“别再关心我了,”应崇低低的说:“我会误会的。”
鹿怀诗帮他整理好东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次日一早,鹿怀诗敲了敲应崇的房门,良久没有人应答,鹿怀诗赶忙用之前他给她的备用房卡打开门。
房间里面死一般静谧,厚重的窗帘透不进一丝光线,鹿怀诗穿过大厅,轻声叫着“应总”,敲了敲他卧室的门。
门没锁,她一碰就开了。
卧室里更是没有光线,鹿怀诗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才能看清一点。
从浴室到床边这一地凌乱着他的西服和衬衫,领带缠着枕头落在地上,被子的一半也在地上拖拉着,床上的人随便穿着睡衣,扣得乱七八糟,精致的锁骨和一小块腹肌露在外面,头发乱乱的,还在沉沉睡着,可仔细看才知道,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就连薄薄的眼皮也透出一些红来。
鹿怀诗走近,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于是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鹿怀诗想从包里拿手机,目光这么一转,瞥见床边就在应崇手的位置有一张照片,被握得皱巴巴的,可鹿怀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