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8
待从校长室出来的时候黄昏已经落到了山腰间,深吸了口气才有些急迫地返回宿舍收拾行李。
看样子是来不及和樫野他们解释了,抽时间用line在群里回复一声吧。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用手劲摁了摁自己发痛的额角。
眉骨偏上的那一块肌肤在上半天看似兵荒马乱的情况中不经意跌倒后磕青了一片,这时已经能看见明显的淤痕,沿着太阳穴的上部拉延至头皮。
刻意触碰后的疼痛感顺着某处神经传递给大脑,这才让原本混沌的大脑有了几分清明。
一群人不管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女孩之间的争斗罢了。我原本也没有把这件事多放在心上,先前计划着给她们一个教训也不过是为了避免以后因为一次的懦弱而成为屡被侵|犯的对象所使用的些许手段罢了。
本来是想闷声将这件事情私下解决的,但现在面临的一些问题使我不得不将原本的计划进行一些调整。
只不过这件事情处理到现在再请假,或许会让周围的人误以为自己是因为校园霸凌才离开的。
……虽然事情得到了解决,但还是尽早在line上给花房他们说一声吧,避免他们疑心疑鬼的。
浮动的思绪在一段时间后又重新安静下来,一直以来烦闷的情绪使我有些提不起精神。落日后的晚风竟然还带着几分凉意,窸窸窣窣的钻进衣服里打滚。
我不由的打个冷颤,却在某一瞬间真切的听见身后的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呼唤我的名字,声线里带着几分急迫和慌张。
……
“花房,你怎么来了?”我略微皱起眉头,让晚风吹起几分裙角后姗姗停下了脚步,路灯下我将行李箱在石板路上拉出的“咔哒”“咔哒”的声音。
我发现对方在瞧见我的行李箱后露出紧张且无措的表情——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我有些头痛地想到。
“安……”
“你先别说话。”我已经察觉到不对头了,遂木着脸打断对方的读条,“不管什么原因,我觉得事情的经过因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并没有在周围看见咖啡,于是挥了挥手让抹茶先行离开一会儿。
“……饴屋老师向我们解释了事情经过,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上次的蚯蚓和这次的油漆也是她们做的吧,是因为我们的原因所以给你添麻烦了吗,所以你现在是准备离开了?”
对方有些急促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我感到有些无奈又有几分好笑的与对方对视,最后还是没忍住嘴角淡淡笑了几分弧度:“都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了。不给你们说是因为没有必要——我的每一件事不是需要你们才能解决的。我这次回家是因为精市生病了,我很担心,需要立刻回一趟神奈川。等对方病情稳定了就会回来的,不要想太多了花房,你太敏感了。”
我走到对方身边轻声解释道。
“……是这样吗。”
我听见对方在短暂的沉默后说道:“不过你说得对,每次事情一旦是发生在安诃身上我好像就会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如果是樫野和安堂的话,即使那俩哪天掉进海里喂鱼了大概我也不会关心的。”那人看似面无表情般吐槽着。
“??你这简直哄堂大孝了。樫野就算了,为什么连带着安堂都要去海里喂鱼啊。”我有些无奈的反驳道。
“因为子不教母之过。”
“……就你完美避开所有责任对吧。”
我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调侃道:“樫野和安堂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你们也没必要把我想的那么脆弱,起码我对自己的技术能力还是蛮有自信的。就算我现在从日本退学转学到巴黎,也只能代表你们在国际赛场上需要关注的敌人又多了一位罢了。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跟樫野说说这件事,要是哪天我跟他打起来因为气不过退出A组去跟天王寺组队了那你们估计连国际赛场都看不见了。”我想了想那个场景后意外的感觉还是有些许可能性的,所以神情严肃的叮嘱道:“不要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啊。”
“喂,不要小瞧我们啊。”花房愣了一下气极反笑道。
“不过假设安诃是敌人的话的确很不好对付呢。”
“那是当然的啊,否则你让我把面子往哪里隔啊。”
“但我想说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会相信你的,会永远站在你身后的――包括樫野也是,虽然他平时好像个不懂变通的呆子。但我们相信你的判断,也相信你的选择。”这一来一回的对话让花房最初的有些焦虑的心情得到了冷静,他转过头有些认真的与我对视,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还有那个……你的朋友,不要太担心了,一定会好起来的。既然不是因为那群女生的问题,那你今天应该就是一直为这件事而感到焦虑吧——我看见你眼角还有泪痕没擦干净。”
他皱着眉头叹了叹气:“虽然我一直对你口中的青梅竹马没有多少好感,但既然是对你很重要的人的话,有需要我们也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