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8
帮忙的。假如神奈川那边的医院不行的话,就联系樫野吧。”
不知不觉间我们走到了车站台。风吻过路边的野花,将湿濡的空气淹没我的胸腔,我深吸了口气才稳住自己有些恍惚的情绪。
“……谢谢你们,不过现在我要走了。”
“我买的新干线车票,很贵的。花了我一万日元呢,不能错过时间啊。”我有些勉强的扯开了话题,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对自己过于包容而感到感动还是因为精市的病情而变得脆弱焦虑,一股酸涩从心底蔓延到鼻尖,感到有些麻麻的,很不舒服。与对方告别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转身离开,不料却在转身时被对方拉住了手腕。
“一定要抓紧回来,一定会没事的。”他再次重复道,语言里带着几分严肃,就好像在跟我许诺什么必定的未来一样。
“……”什么啊。我感到几分好笑。
你到底是想要精市的病好起来还是单单不想让我离开啊,真是太失礼了。
我的确应该感到生气的,这个时候就应该先把精市放在第一位啊。
“幸村是你的朋友,但不是我们的搭档。”他有些认真的解释道:“他对你来说的重要程度就像你对我一样。所以你可以先为对方考虑,但在你们二者之间我会先选择你。”
“I love you more than you''ll ever know.”
……简直让人一点都生不起来气。
我心想。
他握着我的手,我能感受到对方湿濡的掌心在风中逐渐变得薄凉。明明语气严肃的像在忠告什么,握着我的手却在发抖,好像是在害怕我会从此消失一般。
我在这样的气氛中被压的喘不过气,于是当巴士停在我面前后,便想一鼓作气的走上去摆脱这一份溺水的环境。
“……!?”
我在踏上阶台的下一秒便被对方上前握住手腕发力拽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拉扯让我止不住往后仰倒,被对方从后抱了一个满怀,最后双双摔在了身后的海棠树下。
手依旧被对方握在掌心里,因为被对方抱着所以并没有摔疼。只见身后的花树因为受到撞击而从枝桠上掉落了满身的海棠花。
我们被白海棠淹没着。鼻腔还充斥着从盛夏蔓延至金秋的花香,来自对方身上的玫瑰和淹没我们的海棠。
我跌落在对方怀里,又怕对方摔伤便急忙红着脸想要站起身来,却被他往怀里又拉近了一些,我挣脱不开,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缠绕在我颈间的绵痒。
“等…”我有些恼怒的出声道,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在几番酝酿后询问道:“快松手让我起来,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疼?”
“……你怎么了,想说些什么?好好讲给我听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制让自己变得冷静。在如此自我暗示后,便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弱、毫不附有攻击性的讲道,完全不像最初那般带着恼怒和羞愤。
“你生气了吗?”
“我没有。”
“你生气了。”对方环住我的手似乎又紧了一些。
“……没有。”我深深吸了口气。
“就有。”
“……你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把我从车上拉下来啊!!!”我忍无可忍的往后用手肘给了对方一击。
真是搞不懂男人。
对方在受了我一个肘击后却放声笑到,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后背贴着对方胸腔时的震颤。我不清楚哪里戳到了对方的笑点,只能继续无奈的躺在原地等地方松手放开我。
“安诃,你就像是月亮一样。”
“什么?”我被对方搞得摸不清头脑,
“你知道为什么夏目漱石要把爱慕译为‘今晚月亮真美’吗?”他如此询问道,语气是难得未见得轻柔和谨慎。
“……因为‘つき’(月亮)和‘すき’(喜欢)发音相似。”我依旧保持着仰躺在海棠树下的姿势凝视夜空。
“……而且今晚也看不见月亮,是阴天。”我缓慢的翻过身与花房对视,透过对方宝石一般的双眸与自己的倒影相望,看见倒影中的自己缓缓露出了几分笑意:“明明你才是月亮吧。”①我听见自己如此反驳道。
声音在夜晚的花香中如此清晰。
****
因为对方的阻碍而错过末班车转搭新干线的我只好无奈的再次出资打了路边经过的出租。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想要送我,但我却以门禁为由拒绝了对方,随即用那人来不及反驳的速度迅速关上了车门。
我看见抹茶在车门关闭的最后一瞬间挤进车内,有些生气的在一旁埋怨道:“你赶着投胎呢。”我没法跟他对话,只能无声的做出一个抱歉的姿势。
……
“小姑娘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坐车啊?”这时,前面的司机像是闲聊一般随口问道,好像只是普通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