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桃小白躲在蔺府的别墅里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出门,除了蔺苏尔她不见任何人。
即便见了蔺苏尔,一提到结婚也是兴趣缺缺推三阻四,找出的理由简直五花八门。
蔺苏尔知道她的婚姻恐惧症又犯了。
原先好歹还能去空谷咖啡店坐坐,可自从许安娣要给她找心理医生后,她便怒气冲冲地再也不露面了。
起因是有一天桃小白想让妈妈高兴高兴,就跟妈妈讲了兰凤雪跳楼的事情,说的时候一个没忍住表现得有点过于兴奋。
妈妈就愁容满面地开始张罗给她找心理医生。
我怎么了?兰凤雪都把咱们娘俩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她死了我不悲伤怎么就是心理有问题了?
桃小白嚯地起身,脸上甩出真窝囊!三个字。
临走还狠狠瞪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郑世斌,嘴里嘟囔着:天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非得出了虎口就进狼窝。
桃小白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走了,郑世斌张开的嘴半天没合上。
他指着桃小白离开的方向问许安娣:“可、可我也没见她怎么烦蔺苏尔啊?”
许安娣责备地看了一眼郑世斌道:“多亏还有个苏尔能近得了她身边,不然可该怎么办啊!”
* * *
桃小白穿着睡衣起身,日上三竿也懒得梳妆,她看着在眼前晃的蔺苏尔奇怪道:你怎么不去上班啊?
蔺苏尔说今天是星期日,我休息。
桃小白恍然地啊了声,是星期日啊。
刚要转身走,又奇怪道:你什么时候休过双休日啊?
问完也没想着等蔺苏尔回答,趿拉着拖鞋慢悠悠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蔺苏尔看桃小白进了卫生间,就拿着手机发信息:她醒了。
一会儿,桃小白的手机响了起来,蔺苏尔赶紧拿着她的手机喊她接电话。
桃小白擦着湿漉漉的脸出来接电话,看看电话号码不认识,犹豫着还是点了接听。
“您哪位?哦,啊,啊,是孔姨啊,我妈她挺好的,应该没问题了吧,都想着要结婚了,抑郁症应该好了……哦,哦……那好吧,一会儿我把位置发给你……”
蔺苏尔偷瞄着桃小白打电话,听到她答应把位置发给人家了,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桃小白撂了电话跟他解释,说:“是以前在峰阳市时给妈妈看病的心理医生……”
说到心理医生四个字时,桃小白顿了顿,一脸的警觉。“不是我妈妈把她找来的吧?”
蔺苏尔低头玩着手机,假装不上心地说:“怎么会?上溪市什么好心理医生没有?还跑峰阳市去找大夫?开什么玩笑。”
桃小白听了才放下戒心。一边往脸上抹化妆品一边跟蔺苏尔说:“这个孔姨人挺好的,当时妈妈患抑郁症挺严重的,我们又没有钱经常看心理医生。孔姨替妈妈做了几次心理疏导后就开始教我,让我自己每天给妈妈做心理疏导,还把心理学的书籍借给我看,从浅入深的替我规划好,我看完一本就去她那再换一本……这么多年她可没少费心照顾我们娘俩。”
蔺苏尔就说受人点水恩应当涌泉还,何况人家还在你们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你们,今天人家来了说话深了浅了的,你可别跟人家说翻脸就翻脸啊。
桃小白点头答应着:说知道了,我不能啊。
* * *
桃小白和孔医生坐在小客厅里聊天,蔺苏尔看似不经意地在低头玩手机,却在竖着耳朵听着她们的谈话,心理紧张着桃小白,生怕她再受到刺激。
孔医生说我出差来上溪市,开完会就想着来看看你们母女。当初你们母女呀,也算是我的一个科研项目,给你们用的治疗方法,是我刚从国外学习的一种新型治疗方式。
桃小白想就这治疗还新型哪?基本都是我给妈妈做的心理疏导。
但碍着面子也没说什么,只说您要不放心我一会儿领您去看看我妈妈,她现在好着那。
孔医生就问桃小白的近状,问桃小白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和反应,说话还一口一个你们母女俩恢复的都不错。
桃小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越听越觉得别扭。
就睨着眼,皮笑肉不笑地问:“孔大夫,您是不是记忆有些偏差啊,当初患抑郁症的是我妈妈。我只是跟着您学习心理疏导……您……好像把患者是谁给记混了?”
孔医生笑着没有回答,她看着墙上的挂钟,说:“一会儿我还有事,只能呆到分针到十的时候……”
这是什么时间概念?桃小白奇怪地跟着她的话音看向墙上钟表的分针……分针到十的时候……
孔大夫的笑容很有治愈性,温和宽厚,却越来越模糊。
孔大夫悠扬缓慢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怎么会记错患者?小白,你看我们来到了什么地方?这是十三年前的峰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