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十七章
江府,江值春看着下手少女递上来的信息,眉头越皱越紧,几乎凑到一块,仔细翻看了一番,江值春才放下这些信纸上的信息,转头看向穿着青色襦裙少女:
“林小姐,这事事关重大,只是没想到他们手已经伸得这般长了,你先装作不知,稍后若是有什么消息我自会告诉你。”
林芜低头沉吟,转而好奇的笑着回答:“江县令的话我自然不能不听,只是,敢问江县令,这‘春风’究竟所图何事,竟要针对我林家这小小商户。”
江值春叹气,心想林家还小了?惆怅的回答:“这‘春风’恕我暂时不能和林小姐详细述说,只等那日事情结束,林小姐便知晓了,这事涉及林家,事后,林家必定更上一层,这点,林小姐放心。”
林芜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江值春,天真模样地回答:“那小女子便待此事落地之日,那之后江县令有何打算?林家这边该如何配合呢?”
江值春想了想苦笑:“现在我不过是个传话的,这样吧,林家与广陵商会之事我会上报,若有消息,便让人告知林小姐如何?”
“那便多谢江县令了。”林芜低头看着茶杯里起起伏伏暗绿色茶梗,依旧笑的眉眼弯弯,似乎这只是一件小事。
“阿芜?”一道疑问的声音响起,声音清亮,有些熟悉。
林芜随之转头,果然,许景吾穿着黑色锦袍,身体修长,正一脸好奇的望着他,目光里满是不解,还有些许惊喜,不知怎么的,林芜想起他写的那封信来,嘴边的笑意更大。
林芜放下茶杯,眼中带笑着望着许景,略带戏谑的问:“景吾哥哥最近如何?”
许景吾虽然有些惊喜,但还是想着自己主要是找江值春的,指了指主位上坐着的江值春:“我来寻江大人,有些事情要与江大人商量。”
林芜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了。”
“等等!阿芜!”许景吾叫住林芜,耳根泛红。
“景吾哥哥还有什么事吗?”林芜目光望过去,颇有些好奇。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稍后与我一道,我有些事想问问阿芜。”许景吾捏着手掌,有些支吾的问。
林芜不解地看了一眼他,没有多问,微微颔首:“好,那我在这里等等你。”
许景吾回头笑了一下,才去叫主位上笑的诡异的江值春:“江大人,里屋详谈?”
江值春看了一眼下边安静坐着的林芜,转头望向许景吾,笑得和蔼:“行,里边谈。”
客厅里边便是一间小小的书房,书不多,但布置得很是雅致,中间摆着两个位置,一看就是平日里谈事的地方。
两个人坐下,江值春没有询问许景吾关于宴会的事情,反倒是说了一句不相干的:“阿芜这姑娘倒是极好,就是有的时候过于强势了。”
许景吾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心里面昨晚打了一肚子的底稿一下子断了,张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江值春给许景吾倒上一杯茶,幽幽的茶香在屋里蔓延,茶叶在茶水中渐渐舒展,江值春把茶杯推给许景吾:“阿芜算起来也该叫我一声表姐夫,可惜,她是不愿意,许兄对阿芜有意?”
许景吾脸庞又有些热乎乎的,咬了咬牙,低声回答:“是。”
江值春和蔼的笑了笑,反倒不问了:“这次宴会可留下线索?”
许景吾这才转过脑筋来,按着自己打的稿子回答:“我将关于调查‘春风’的一部分小消息透露给了那个杨主事,虽然他不成来寻我,但是昨晚我住宅附件多了一些有武功的陌生人,我猜测可能和他们有关。我一个朋友,告诉我广陵商会这几月来在默不作声地收购一些小产业,只不过段时间,约莫从七月初打压一些商户,从他们手里收购一些看起来盈利不大的产业,这个动作有些大。”
江值春修长的手指敲着木制的桌面,轻轻复述:“广陵商会,收购,前朝,这也到能理解,只是为何只在七月初开始大动作呢,居然不怕暴露了行踪?”
许景吾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明白。
江值春想了想,没找到理由,转而笑道:“我知道了,此事我会报告总督大人,然后让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回京城,对了许兄,有件事得告诉你。”
许景吾转着茶杯的盖子,闻言问道:“什么事?”
江值春指了指县衙方向:“茶徒找到了,已经押回京受审了,前几日忘了告知你,这几天忙着查一些消息,把这事给忘了。”
“砰!”茶杯盖子落地摔的稀碎,许景吾震惊的望着江值春:“什么时候的事?谁抓的?什么时候送回去的?”
说起这个,江值春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地上碎了的茶杯盖子,笑的古怪:“就是你在花船掳回来那个男子,你下手颇重,他昏迷了整整一天,后边县丞审问的时候,才知道是刺杀和国公的茶徒,我便早早派人押送到京城了,这是大理寺的案子,理应交给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