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空间

那天之后，许诺言每次经过那座大桥，都会停留一会儿。

一切那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也许吧，许诺言也会常在心里默念，时间会抹平一切。

下课铃声已经响起，许诺言却依然望着窗外空空的操场愣神。

“诺言，走啦。”奚清瑶从后座走过来拍拍许诺言的肩膀。

“哦，好。”没过脑子的条件反射答应着，许诺言站起身来收拾桌上的书和文具。

下了晚自习，学校外面的路灯已经亮起，同学们鱼贯而出。

“诺言，你这次从医院回来一直都在愣神，不会是身体还没恢复吧，不行再回家休息几天。”奚清瑶担心的用手摸摸许诺言的额头。

“清瑶，你有对人动心过吗？”许诺言凑过去贴住奚清瑶的耳朵悄悄问。

奚清瑶笑出声来：“好你个许诺言，原来是因为这个，我说呢，怎么每天魂不守舍。你老实说，看上了哪个班的男同学。”

“没有……”许诺言捂住泛红的脸赶忙否认。

“还说没有，脸都红了。”

“真的……我也不知道……”

看许诺言有点着急的语无伦次，奚清瑶不准备再追问了：“好啦，这很正常，我们都快满18岁了。不过诺言不管怎么样，明年我们就要高考，这是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之一，你千万别胡思乱想耽误了学习。”

“好的，为了你我也会加油的，我想跟你读一所大学。”许诺言举起右手，握拳道。

“现在已经是1月，只剩下5个月多了，你一定要好好收收心。”

“恩恩，”许诺言乖乖点头，“清瑶你今天能去我家吗，我想跟你一起睡好不好。”说完拉住奚清瑶的手大幅的摇晃起来，一副撒娇的模样。

“当然啦，我也好久没见叔叔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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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父亲许钧言坐在正中，母亲在父亲左侧，右边是姐姐许诺如。许诺言和奚清瑶分别坐在两边面对面。

“清瑶你好久没来了家里玩了，多吃点。”母亲不断给身边的奚清瑶夹菜。

“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清瑶每次都考第一，叔叔很为你骄傲。你要多帮助诺言的学习，我们都希望她能跟姐姐一样，考上好大学。”父亲语重心长道。

“好啦，爸爸，这话我都听腻了，我会努力的。”许诺言翻了个白眼。

“那就要行动起来。”父亲伸出筷子冲着许诺言做敲头状。

“叔叔您放心，我会帮助诺言的。”奚清瑶答。

“好啦，爸爸，看看你我和妈妈都不差，要相信咱们家的基因。”姐姐也在一旁打圆场。

“还有，上次你去救人的行为，我一直没时间跟你聊，我一直把清瑶也当做自己的女儿。今天刚好大家都在，我必须要提出来，以后不允许这么冲动，遇到这样的事情首先应该拨打报警电话，自己跳下去，这样危险的行为得不偿失。”

饭桌一阵安静，父亲总是这样，总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还有，他们还让人送了支票过来，不过我已经让人退还了，许家也不缺这笔钱。俊峰集团的两个派系正在争夺，我们绝不能掺和进去，”父亲顿了顿，“还有诺言，你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不允许再跟他们公司的人有任何联络。”

“恩。”许诺言不敢看父亲的眼睛，只能低下头来乖乖点头。

“好啦好啦，快吃饭吧，诺言一向听话的。”妈妈赶紧说，使眼色给姐姐让她给爸爸也夹菜。

“爸，吃饭吧，今天好不容易清瑶也一起过来。”

总算跳过这个话题，许诺言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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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回首过来，也许没有哪一年如高三这一年那么神奇，好像过的那么长，又过的那么短。

对大学自由生活的充满向往，期待的焦灼让这一年感觉被无限拉长。可每天清晨出门，埋头苦学，披着晚霞归家的路上，又觉得时间那么快，一天只在短短作答几张试卷中已飞速流过。

时间已转至2月，满城是过年的红火气氛。

可惜高三的学子们只能休息短短的7天，剩下的时间还得在学校渡过。

“啊~~还有2天，清瑶，我们只需要再熬两天就可以放假啦！”晚自习下课，许诺言立刻冲出了教室，庆祝距离解脱又近了一天，开心的拉起奚清瑶的手冲出校门。

一段闹市大路后，转弯走进了有些昏暗的小巷，身边的声音逐渐小了许多。这三年这条路不知道走过多少回，地下哪里有一条裂缝许诺言都能数出来。

叮叮叮……叮叮叮……

许诺言突然转过身：“清瑶，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哎，诺言，你最近真的有点神经质啦。”

“真的，嘘，你听。”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