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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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她陷进了尴尬,但她没让这种沉默维持太久,她得在最短时间反应过来为自己澄清:
“我就是见不得你同她那么亲密!你知道吗?那是我们成亲第二天,你在别的女子屋中,我会如何想?那时我真怨你,真讨厌你!”
“你怨?你讨厌?”赵朗辞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对,你不是说过要报复我,让我沦陷再让我痛苦吗?你都还没让我沦陷,怎么能就跑去找玉妃呢?”周昕枂理直气壮道。
“可按你这么说,你已经开始难受了不是吗?”他又一句话把她反驳得哑口无言。
“而且,据我所知,男女之情一般是建立在欲`念基础上,太监已经不能算是符合女子产生欲`念条件的对象了,你的喜欢,要不是掺杂着别有用心的东西,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谎话。”
周昕枂捏了捏袖,冷汗把后背衣裳打湿。
该怎么办呢?这家伙太厉害了,她感觉自己演技用尽,却依旧唬他不住。
“你非要...戳破我那点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吗?”她突然羞红了脸低下头,眼眶红红地盯紧了他那只修长好看的手。
“那夜在凤栖宫,是你先招`惹我的,又怎能怪我起了那样的心思呢?!”
赵朗辞把手负在后面,轻咳一声,恼得耳根都红了。
这家伙还真的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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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成婚再过不久就是七夕了。
由于上回在宫外觅得些医术高明的能人,皇帝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于是,七夕宫宴将会如期进行,也好顺便给宫里去去祟气。
周昕枂之前在宫外为老太后祈福多年没回京,如今回来自然也要参宴的。
以前七夕宫宴,帝后二人在主席座,旁边是太子,然后才是宫妃,自从多年前元后病逝,太子犯下大错被废,自缢在废宫,旁边的座位已经许久没有人坐了。
这几年皇帝病重,虽然至今仍未立储,可那原本是太子坐的位置却被十七殿下坐上了,玉妃紧坐在旁。
臣子们看在眼里,都没有说话。
皇帝如今所剩子嗣不多,几位采女所生的儿子地位太低,只有刘婕妤和玉妃的儿子勉强堪入眼,而玉妃又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陛下立十七殿下为储的可能性很大。
周昕枂成婚了,旁边留了个座位给夫婿赵朗辞。
可宴席开始,赵朗辞刚从清乾宫过来,玉妃就朝他招手,“赵掌印,来这。”
旁边给周昕枂倒酒的小太监刚好是人手不足从东厂调过来的,他同她解释道:
“殿下,掌印虽手握重权,可到底是宦官,他每年都不能入座,只能站在陛下的宠妃旁边伺候。”
意思是今夜也会站在玉妃旁边了?
周昕枂眨了眨眼,一口气喝光面前的酒,又倒了两杯酒,站起来朝玉妃身边走去。
“夫君,我找你好久了,你怎么还不入座?是不知道我坐哪吗?”她笑嘻嘻地圈起他胳膊,亲昵地蹭贴着他。
“对了,皇后娘娘和玉妃娘娘平日待我如亲女,我如今成亲了,夫君,来,你跟我一起敬两位娘娘一杯。”说着她就把手里的酒杯强塞进赵朗辞手中。
赵朗辞闻到她身上的酒气,皱紧眉头,“你又喝醉了?”
“我没喝醉呀,来,我们给两位娘娘敬酒,谢谢娘娘们对我的养育之恩!”
说着,她就先朝皇后娘娘敬酒。
皇后笑着应了,也举起酒盏。
赵朗辞无奈,只好跟着她做。
随后,周昕枂又给玉妃敬酒,“玉妃娘娘...虽然没养过我,但我也当亲娘差不多了,来,敬老一辈的,干杯!”
她这话一说出来,明明比她大了几岁的玉妃倒像有多老似的。
玉妃只能按捺着把酒喝了。
赵朗辞也跟着她“敬老一辈”,朝玉妃敬了酒。
“都敬过酒了,我们走吧,我们座位在那呢。”周昕枂笑着握着赵朗辞的手往后走。
“等等!”玉妃叫住二人。
“阿...赵掌印,往年你都在本宫身边伺候的。”她意有所指道。
其实玉妃刚封妃那几年,底下臣子是很不满的,加之后来封妃后没多久皇帝就得了病。
皇帝病了以后就没人护着玉妃了,于是,每年就嘱咐赵掌印站在玉妃身边伺候,这样,那些不服玉妃的人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之前几年宫宴都是这样,皇后早就看玉妃不顺眼了,今年赵掌印身边多了个够“作”的小娇妻,皇后倒想看看赵掌印的选择。
“夫君,原来你每年宫宴都只能站着,连个座位都没有?”周昕枂惊讶地叫道,然后一边蹭了蹭他的手握牢,“不怕,以后你有本宫了,本宫罩你,走!”
说着,也不顾人意愿,强拉着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