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程十鸢心里一惊，抬眼看向雯雯那张貌美的脸和玲珑有致的身材。

她不动声色地回孟九舟：知道了。

主卧里有投影仪，无聊了一天的小三月睡不着，程十鸢便陪着她看电视剧。

手机振动，是程十鸢家里打开的视频。她的注意力全在荧幕上，想都没想就按了接听。

“十鸢，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小三月听见声音，立刻趴到程十鸢身边凑进镜头里，乖巧地喊：“爷爷奶奶好！”

程十鸢立刻从电视剧剧情里抽出来，手机屏幕里的父母显然都愣住了。

她连忙解释：“是邻居家的孩子，邻居最近出差，我帮忙带几天。”

小三月点头，做出天真烂漫的模样：“是的！程姐姐还不是我妈妈，我爸爸还没追到呢！”

程妈妈率先反应过来：“程十鸢，你好好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程十鸢把手机扣在肩膀上，咬牙切齿地用食指点了点小三月的额头。小三月咯咯直笑，借着她手指的力气翻到旁边去。

程十鸢下床：“你自己看会。”

外面在下雨，她直接走进卫生间将门关上。

“就是前不久我隔壁搬来一对父女，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熟悉了。”程十鸢含糊其辞。

她总不能和他们说，你女儿被一只狐妖盯上了，而且她还动心了吧？

“那孩子妈妈呢？”程妈妈直戳痛点。

程十鸢眨了眨眼，开始信口开河：“听说是身体不好，刚生下孩子不久就去世了。”

程妈妈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悲悯，同为走过生死关的母亲，她一瞬间有些难过。

程爸爸拿过手机继续问：“那他现在是单身？是想和你处对象看看，还是直接奔着给孩子找后妈去的？”

程十鸢面露难色，没等她回答，手机那头的程爸爸又开始自己续上：“他要只是想给孩子找个后妈照顾她，咱可千万别上这个当。别觉得是白捡了个闺女，那照顾小孩可麻烦了！而且后妈不管照顾的好不好都容易被人嚼舌根……”

她见父亲念叨得又开始没边，连忙打断：“哎呀，我和他认识也不久，哪能好意思问到这种程度？”

程妈妈打了程爸爸肩膀一下，嗔怪道：“孩子第一次谈恋爱，哪能想到这儿去？”

二十四岁仍然母胎单身的程十鸢有感觉被亲妈刺到。

程妈妈把手机转向她：“十鸢，过几天周末，你问问他忙不忙，妈妈和爸爸去看你啊？”

程十鸢表面镇定自若，脑子却飞快旋转。他们若是过来，她随口编的那些话就不攻自破了。

“你们折腾一趟多累啊，再说你们过来也没地方住，这附近也没有旅店。”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说法可不可靠，只要没到口不择言让他们发觉不对劲就行。

电话那头的父母先自己商量起来，显然是觉得程十鸢说的有道理。

程十鸢连忙插口：“等他出差回来再说吧，都还没到那一步，人家想不想见你们还不一定呢。”

谁知程妈妈一转风口：“那你可得抓紧。他要是没那意思就赶紧再看看别人，趁现在我俩还有精力，你生孩子我俩还能帮你的带带。你现在年轻，恢复快，你等几年再生就不是那么好恢复了……”

“知道了知道了。”程十鸢突然觉得沈秋安提议的“去父留子”，好像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至少可以避开未婚催生。

父母又念叨几句才挂了电话。程十鸢推开门，客厅里亮着灯，雯雯拿了一个纸杯正在接水喝。

“被催婚啦？”雯雯问。

程十鸢麻木地点头，她看着雯雯想起孟九舟说她是雌雄同体的藤壶，也不知是怎么繁殖的。

雯雯：“也是，二十四老大不小还单身，父母是会着急些。不过他们着急他们的，姻缘这事儿还是得自己慢慢来。”

程十鸢敷衍地应着，满脑子都是雌雄同体。

晚上熄了灯，程十鸢和小三月躺在床上。雨滴敲打着窗户，碎在耳畔，有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床头上开着一盏夜灯，蓝色的灯光打在天花板上，伴着雨水的声音，好像身在海底。

小三月问她：“我爸爸人不好吗？”

也许是因为晚上的那个电话，程十鸢的思绪也还停留在孟九舟的身上。小三月的问题并没有让她感觉到突兀，反而并未思考太久。

“他很好啊。”

“那你怎么不喜欢他？”

“我没说不喜欢他。”

小三月翻了个身，趴在程十鸢面前，好奇问：“他喜欢你你喜欢他，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程十鸢也侧躺过来，和她面对：“这里面很复杂的，你知道你妈妈是谁吗？”

程十鸢对孟九舟的态度坚决，连小三月也感觉到一些，从而将孟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