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与危机
松的发顶,“你觉得这种制度怎么样?”
话音刚落,豆大的雨点就从阴黑的天上滴落下来,其中一滴砸在她的头上,棕色的斗篷出现了一个深色的水渍。
Ciara微微动了动被抓住的右臂,手掌的温度让她被诅咒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强忍住内心猛然窜起的一阵悸动,用一双带着些许愠色的明眸注视着对方。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用她那张漂亮并尚且干净的脸蛋来做这种表情完全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你放开我。”没有威慑力的年轻女人还是保持着自认为很凶的表情,她吞了吞口水,想要借此调整自己的心情,“这雨下这么大,我为什么要陪你淋?”无端的,在品出对方语气里掺杂着的暧昧成分以后Ciara莫名产生一种怼回去的冲动。
她感到手腕一松,Jack放开了她,Ciara顿时感觉自在了不少,只是蹿升起的那一阵悸动仍然在胸口堵塞着。
说话间帽子已经被淋湿了大半,肩头也出现水渍,冰冷的雨水掉落在甲板上,也落在她有些发烫的耳尖。
Jack不合时宜的向她的耳朵尖瞟了一眼,本来眸中已经收敛的笑意又展现出来,甚至带上了某种摄魄的邪气,但很快这种表情就消失了,快到让Ciara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用那种特别遗憾的语气“哦”了一声,好像很失望似的,“我还以为你来找我是想和我待在一起呢,Darling.”说话的尾音甚至带上了浓重的惋惜感,让本来就很好听的男声更添了几分诡谲的洗脑属性。
异样的悸动无可压制地钻入心脏,Ciara又在耳畔听到了自己那种急促的心跳声。
快逃,她心想,这不是她想要事情进展的方向。
于是女人抓起斗篷拔腿就跑,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跑过甲板,也顾不得戴在头上的帽子被风吹得滑落下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船舱里。
外面的大雨倾盆而下,雨水从被淋的湿透的斗篷边沿滴下,在木板上留下一圈水痕。
端坐在不远处阅读海图的Lambert听到动静后抬头看了她一眼,“能不能不要没事慌得像我们的船要被占领了一样。”他一本正经的吐槽道。
Ciara整憋着一肚子郁结无法排解,她低着头,强笑道:“少说那些丧气的话,除非你觉得我们三个人能干得过对方一船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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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不睡觉的感受一点都不好,困意和疲惫感无时无刻不在席卷着她的意识。
夜晚昏暗的室内,Ciara坐在窗边发愣,海风携着水汽吹来,她不止一次地在想: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但能回答她的人只有梦中那个不由分说就拿起长剑分离她血肉的疯子,但他根本不可能回答自己。
而进入梦乡的代价无非就是遭受无比真实的凌迟之苦,流着泪醒来,然后看到自己右臂一点点加重的伤,淤黑向四周扩散。她明白,它们将会以肉眼难察的速度爬上肩膀,走向小臂。
这天,她还在这艘船的暗格里面找到一些大西洋的航海地图,只是因长期遭到海水的侵蚀变得破烂不堪,上面非英文的文字更加让它变得难以使用。
Ciara拿起其中一个画着星象的地图,坐在窗边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天空,她很好奇他们现在的具体地理位置。
只是闯入望远镜视野里的不仅仅有满天的繁星,还有远处海平面的一点灯光。
她心脏一滞,迅速反应了过来那个逐渐变大的小光点是什么,急忙跑上甲板。
“有船!”Ciara指着船头的方向喊道,“5点钟方向!”她看到Jack举着一只望远镜,应该是已经看到了。
“是西班牙人。”他盯着镜筒里的那面红黄相间的国旗说道。
Ciara想起他们的船此时具有鲜明的海盗特征,骷髅旗帜正高高飘扬在瞭望台旁的旗杆上,而此时那里还点着一盏明亮的油灯。
她刚准备从船两侧连接到主桅杆的网爬上去,就看到Jack已经爬上了瞭望台。
她反应真够快的,Ciara又一次觉得震惊。
那盏油灯刹那间暗了下来,“熄灯!”他站在上面喊道。
Ciara在她喊之前就已经吹灭了一盏,她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发现Lambert熄灯居然是直接用手。
人类的通感使她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对方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转过头,淡蓝色的眼睛里映着逐渐靠近的船只,“这有技巧。”他言简意赅道。
她正欲再说什么,抬眸却恰好瞥见了船舱里发出的微弱光芒。
是那天晚上被她借火的那一盏,也是最后一盏。
虽然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但莫名其妙的危机感还是让Ciara打算过去将它熄灭。
她忽然笑了一下,一把拉住Lambert的胳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