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

指了指。

周南复小心翼翼地拿着看不懂单词的酒瓶往老板指的位置。

“您的酒。”周南复结结巴巴。

对上贪婪的上下打量，但周南复普通过分的模样和后退的慌张让打量的目光变成愤怒。

“滚，没劲。”对方恶狠狠地说。

中文？周南复愣了愣这几个月的时间遇到说中文的除了那个男生就是面前这人了。

老板赶过来赔笑。

“出去，出去，到门口把货……把袋子拿进来。”

门口确实有东西，自己进去的时候还没有。周南复拎起地上的袋子，袋子里是一个手工蜡烛，奇异的香味只是稍微开袋就已经闻到。

……

叮——

店外来人的铃声。

“我我我出去看看。”周南复看到了救星。

老板皱着眉挥挥手。

“你怎么在这？”轻轻凉凉的声音让周南复一愣。

“啊？我我我也这打工。”周南复轻轻看了眼就躲开。

是那个男生。

“在这打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男生皱着眉问，但只一瞬又松开眉头。

“嗯。”周南复眼神躲开点点头。

“那，你要买什么？”

男生拿了一小盒蜡烛放到柜台前。

“你家里人知道你到这来？”男生拿着钱问。

“我不和家里人住……他们不知道。”周南复说着柏杰给自己定好的说辞。

“这个地方不安全，你一个女孩不要在这。”男生想了想还是说了。

“我我知道。”周南复低着头。但这个地方不是这里又是类似这的地方。柏杰他们走时只说了一切听行动在这等下去有人会和自己联系，但没有说过如果自己出来意外该找谁有什么后路。

天色已经漆黑，老旧的挂钟指向十二点，平时在家这个点早就睡觉了第二天还要上学呢。

——

“那个小姑娘是你们的人吧。”男生站在岸礁边问。

巨大的礁石完全遮住他的身影，只留边上人在海边迎着海风。

“什么小姑娘？”

“短头发，年龄不大的那个。”男生简单描述一下。

“哦，应该是的，前阵子特勤那边说弄个十来岁的小孩配合行动，估计是找来了。”对面人抽了口烟。

“这种地方让个小姑娘来？而且这女孩性格也不适合干这个。”男生掀了掀飘来的烟圈。

“小孩的父母都是同意的我们也说不了什么，而且听说这小孩不正常她父母才同意的。”说话的人比划一下脑袋。

男生没有再接话，只是把手里的纸包递了过去。

“用那个女孩作诱饵？行动成功了？”

“没办法，而且那小孩什么都不知道最容易把他们糊弄过去。”后面的话没有回复，这些具体的内容不是同一条线的不会说的。

“所以你是知道这个事的？”男生冷眼。

“她的事我去做吧，就那姑娘那样的也干不了你们的行动，不要再让她住那个地方了。”男生缓下语气。

“啊？你也够绝。我得回去汇报，你先等等吧。这么多年我和你单线联系就没看懂过你到底在想什么。”

海风吹的猛，掀起海浪拍在石块上。

——

连续的战战兢兢，周南复这阵子平均一小时醒来一次，直到五点彻底从地铺起来。

“你的那个前台给我玩玩呗？”男生在门外拦住店的老板。

老板看了一眼“你有钱吗？我这可是买来的。”

“有。”男生点点头，一把拽在还在往前走的老板。

老板对周南复确实可有可无，当初想找个能听懂会说中文女孩能带些生意交易也更方便，但没想到曾经的客户送来个这么玩意，蠢、木讷、丑，要着有什么用

老板没想好要框多少钱，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阵刺痛，男生一把匕首横在老板腹部前，划拉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我说我要了。钱我会给你，不给我就杀了你。”男生面色平常，慢悠悠地说。

“你就是个做生意的，死在这没人找我麻烦。”

“行行。”老板连连后退。这人曾经看过他在岭老板身边混过。

——

“以后不来这了，我带你到其他地方。”

这句话周南复记了好久，那天推开门阴沉沉闷热的天气排山倒海般冲了进来，呼吸都带着黏粘粘。那个男生自己第一次看清他的模样，第一次敢看一个男生的眼睛。

男生带着周南复走了挺远的路，一个有些与世隔绝的小村庄，简单搭建的房子。

就像小时候爷爷还在时住的房子。

“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