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吗
从舞台上下来之后,束星阑借口去厕所洗把脸,就没再回来。
他发消息给沈路,说自己临时有事,可能得明天早上才回学校。
“这样真的好么?星阑不会是去找晓槐姐了吧?”李斌山担心。
沈路吃完碟子里剩的蛋糕:“有什么好不好的,他是成年人。我们作为朋友,该劝的都劝了,听不听就由他自己了。”
李斌山感叹:“没想到,星阑还挺任性的。”
*
任性的人,此刻握着房卡,朝顶楼套房走。
五星级的酒店他住过,但是五星级酒店里的总统套房还是生平第一次来。
“来啦。”声音是从浴室里传来的,还有水声。
束星阑的脸更红了,喉结滚了一下:“嗯。”
“等我一下。”
“好。”束星阑听话,乖乖坐在沙发上等。
他极力压住心头的燥热,可浴室传来的水声却不允许。
那水声细细碎碎,像只妩媚的妖精撩拨他原本就不安分的心弦。
其实只等了五分钟,穆晓槐就裹着浴袍出来了,可束星阑却觉得好似等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吃东西么?可以叫客房服务。”她的脸颊也被热水熏得微红,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浴袍只到大腿根部,纤细的小腿和白皙的脚踝就露在外面。
“啊?不用了。”束星阑从沙发上站起来。视线飘忽,不敢往穆晓槐身上放。
忽听女人笑了两声:“刚才胆儿挺大的,怎么现在怂了?”
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你喜欢我?”
穆晓槐不是初识□□的小女孩,方才对视的那一眼,再联想之前种种,她就猜到了。
男生的声音很小:“喜欢。”
穆晓槐将湿漉漉的头发揽到肩膀一侧,走到酒柜边,选了瓶威士忌:“身份证带了么?”
“啊?”束星阑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哦,带了。”
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身份证,递过去。
穆晓槐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接过他的身份证:“1995?你才20岁。”
“嗯。”
“你知道我多大么?”
束星阑摇摇头。
“正好,比你大十岁。”说着,将身份证还给他。
“那又怎么了?”男生突然敢看她了,那眼神坚定,还带股倔劲儿。
穆晓槐笑,摇了摇头,问他要不要酒。
他说:“不用了,足够了。”
房间一时静默下来,穆晓槐品酒。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很顺利,她今天心情不错。望着眼前已有醉态的英俊少年,她的心痒痒的。
“我没法跟你交往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神恍惚了下,很多年前,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以后不结婚的。”同样是说给一个向她表达爱意的男生。
她狡猾就狡猾在总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束星阑心口一沉,看着她,小声试探:“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么?”
他都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心意,还怕争取么?
穆晓槐好久没见过这么绚烂的眼睛了。
到了她这个年纪,都在职场打拼,眼睛里或多或少都带着疲态。不像他,纯真,热情,包含着无限的期许。
“我会成长......唔......”
穆晓槐吻了上去。嘴里的烈酒慢慢渗给他。眼底是藏不住的魅态。
束星阑呆了。
他看着眼前美的不可方物的姐姐。她的头发乱了,脸红了,浴袍领口散了,加之凑过来的动作,胸前的白皙呼之欲出。
此前喝的酒在胃里发酵,扩散到四肢,变得酥麻。
束星阑从来没发现酒是个这么好东西,让他的感官敏感,让所有的情..欲都放慢。
让他发现,自己对穆晓槐的喜欢,就是最原始的欲..望。
“姐姐的唇......好软。”这么想着,他笨拙地开始回应。
他凑近穆晓槐,搂住了她,碰触她的舌尖,交织缠绕。
动作僵直,却也有趣。
这个吻持续了三分钟,穆晓槐感觉到他的手还停在自己的腰上,便主动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少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穆晓槐的手。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进展太快,不能放肆了。
穆晓槐迷离的“嗯?”了声:“第一次啊?”
她熟稔,游刃有余,嘴里涌出的暖绵绵的热气,都呼在束星阑的皮肤上。束星阑咽了口唾沫,手松半分。
“敢么?”穆晓槐似是挑衅,轻咬咬他的耳垂。
那一刻,脑子里便再没理智了。
束星阑一把推倒穆晓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