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
星空渐渐消失,夜色渐渐发白,远处一道浅白的光线把黑夜一分为二,半夜半明,令人神往。
而地上皇宫中人,无人去看天空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他们匆匆碌碌地在宫道上来回走动,最明显的是钦安殿外来来回回几十个宫女排成一排在殿外守候着君主起早,太监们在另一侧等着伺候君主上朝。
“啪嗒”
监栏院一处不起眼的屋子,两扇门忽然大开,姚玉最先探头,身子倚靠在门栏上,随后一个太监满足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扭头见姚玉累极地困在那里一喘一喘地。
“哎哟,多大点事,不就是给我们洗个澡吗!”太监伸出兰花指点点姚玉身上,然后又转头与那羞答答的宫女相视一笑。
那宫女见姚玉的目光充满不明的暧昧,头一低,握嘴抿笑道:“小公公你可真行,上手那么不爽利,非要让我和......”她害羞地觑一眼那太监,又是绯红地抿嘴笑说:“我们愣是泡在水里快到了天亮!”说完她捂脸害羞极了,身子扭捏得不好意思了。
“你捂什么脸,害什么羞。这位——”那太监一手重重地拍在姚玉后背上,姚玉被他一击,惊跳地挺直了背,听那太监已然悠哉悠哉地自得道:“余公公比你还害羞呢!哟哟哟——”他毫不在乎地伸手指了指姚玉的脸上道:“脸上红得像猴屁/股,猴屁/股红到了他耳根子上!”那太监说完,宫女“咯咯”地笑了起来。
姚玉本来累得不想搭理他们,不过想起昨夜各种囧事,可在那两人正做鸳鸯时笑得特别撒欢,姚玉感觉自己就是他们面前的小丑一样可笑。
而那一夜,她直到灌了第八次热水,才熟练地把他们这对鸳鸯洗得干干净净的了,习惯了他们的身子,又强迫自己接受他们不雅观的姿势,姚玉感觉自己的目光和耐心都忍到了极限,又从极限按压到无奈,无奈最后变成了麻木。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难道二十二世纪的洗澡堂里的老板也经历过这种奇葩的男女共浴吗?不,姚玉摇摇头,洗澡堂里从来没有男女共浴这个规矩,从来都是分开洗的。
“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伺候各自的主子去了!”那太监从姚玉后背撒开,遂与宫女一道远走了。
“嚇......呼!”姚玉捂着胸口重新倚靠在门栏上靠着,她闭目喘着气息,听到自己的呼吸重重的,仿佛昨夜折腾很不轻。
这宫女太监昨夜鸳鸯浴,姚玉一个外人确实身处尴尬,好几次上不去手,宫女太监不知跟她说了多少遍,急了多少遍,最后来来回回换水八遍才熟练上手,把他们伺候洗好,心满意足地出浴。
姚玉总感觉自己眼睛上了辣椒水,他们的画面简直没法看,她又后悔伺候君主时不好好看着伺候,非要等到庸公公派下来两个人来恶心她,姚玉才知道伺候不好的下场十分严重!
正疲惫地想回屋子小睡一会儿时,庸公公掐着点出现在她眼前,无视姚玉疲惫惺忪的眼儿,直接拽着她袖口催促道:“陛下醒了,赶紧过去伺候!”
“啊——”姚玉一面被庸公公拽着,一面打着哈气,慢悠悠地跟着走。
“快点啊!”庸公公扭头继续催促时,正看她欲欲昏睡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嘭”地一声,姚玉后腿被踹疼了,紧接着听到庸公公气汹汹地道:“用不用本总管拿针扎你几下?”说着他真从袖口中拿出了早已时刻准备着的簪子,照着姚玉胳臂上扎。
姚玉早看到那簪子,困意立刻逃跑了,她强自精神地睁大眼睛看着庸公公的簪子那头尖尖地要往她胳臂上刺来。
“奴才这就去,就去——”姚玉说罢加快步伐,几乎用跑的跑向了钦安殿。
“你别跑,本总管在前头,你跑啥跑——陛下还没醒呢!”庸公公哪里想到姚玉跑起来飞快,他在后面连忙小跑地追了上去。
王美人死后,在宫中引起一点浪花便沉溺了,王御史得知自己的女儿死了之后,竟然奏请君主安葬并请求追封王美人为贵人,同行的钱御史也同王御史上了一样的奏折,气得君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口回绝了他们。
想起他们二人日日上奏寒碜君主,又弹劾颜贵嫔,君主一日都忘不了,他们王钱二人倒大言不惭地上奏追封王美人,他们哪来的胆量在朝堂上左右君主的权利,真以为这整个黑旭王朝是他们二人打下来的吗!
别忘了,后宫中长孙太后和皇后还在呢!她们二人还没提论王美人死后归宿,王钱二人倒先自己做起主来了,这又气得君主下诏贬了王勤御史职位,流放到边疆,并抄没了王勤府邸,变卖王勤府邸的儿女和发妻以及府中一切下人。
好在君主比较理智,只抄了王勤一家,却没论罪六族。
由此长孙太后松了一口气,她手里捻着佛珠坐在太师椅上,对前来的长孙皇后道:“翼儿平日里虽宠着不像话,做事没个分寸,但在王御史这个事上处理得还算稳当。”顿一下,她才缓缓抬头,偏头望了一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