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兆
议好的事情也都被郑妃抓住了把柄,随之扼住了庸公公喉咙。
“你......你敢!”他伸出兰花指,气得颤巍巍地瞪着郑妃得逞的笑容,他眼睛发红地恶狠狠低声道:“那我也对你不客气了!来人——堵住她的嘴!”趁郑妃笑着还未当场大嚷大闹地揭发当地,庸公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招来身侧的随从吩咐着。
那随从早就准备好了,一面朝郑妃头顶走过去,一面从袖口掏出一团布,一气儿塞进了郑妃娇艳大笑的口中。
郑妃眼神大大地睁圆朝庸公公凌迟,嘴上“呜呜”地不肯罢休。
庸公公眉眼亲和笑道:“郑妃别白费力气了,好好地回宫,面壁思过。”说罢朝侍卫们一挥手,道:“带郑妃娘娘好生回翠兰宫,并严加管制,若她还逃出翠兰宫一步,我定要让你们一起也跟着郑妃一块治死罪!”
侍卫首领道:“是,请庸大总管放心,在下多叫几个禁军把守着,郑妃娘娘决不会逃出来。”
庸公公放下心坎,回眸侧目看着郑妃杀气腾腾地盯着他看,似要把他剐死,庸公公却不怕地对她炫然一笑地扭头走进钟御厅。
郑妃落得这般境地,还威胁庸公公颐神气使,那就休怪庸公公翻脸不认人了。他匆匆来到钟御厅,见岁宴未到结尾,皇家家眷们围绕皇后有身孕时充满了喜悦,抬眸望远看到君主拉着邕亲王把酒言欢,姚玉寸步不离地在旁倒酒,庸公公眼尖地看到邕亲王与君主碰杯喝酒之际,眼睛瞟着姚玉紧追不舍,而一旁不远处,贞婕妤和高氏胜嫔喝起酒来心不在焉,眼眉在君主和姚玉之间流连着的。
庸公公再次把目光瞅回到姚玉身上,瞬间想起郑妃以死相逼的威胁把柄的话,眼神瞧着姚玉身上渐渐犀利起来,心下狠然道:“姚玉和姚妗如今也不能再留了!”想起花氏的死状,庸公公冷汗不禁直达背脊,他不想在姚玉女儿身被暴露之时,他也跟着身首异处,为今之计就是要姚玉先一步在庸公公慎密的计策下消失,别让君主提前知晓他们之间的勾结,落了个欺君死罪。
百岁宴傍晚才结束,君主疲累地在钦安殿稍息片刻,他侧身把一只胳臂靠在龙座的软枕上,道:“过会儿,朕先去向母后问安,她派弥姑过来与朕说,晚上上寿安宫陪她吃顿晚膳。”
庸公公赔笑道:“陛下孝心可嘉,太后有陛下陪着定然欣慰。”
庸公公再高声赞颂,君主闻声不动,只拿眼瞅了姚玉一眼,见她脸上稍微疲态显露,遂而扯嘴角皮上笑道:“今日百岁宴,余闲做得不错!”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姚玉从庸公公身边站出来,躬身拱手。
“多谢陛下夸奖,奴才做的都是应当做的本分。”然后掀眼皮瞟向庸公公,庸公公拿眼神不易察觉地使一下眼色,姚玉心领神会地对君主拜服,声音带着喜气道:“恭喜陛下,皇后娘娘为您怀了一个龙子。”
君主扯着笑意忽而一抹,眼神深沉地看着姚玉,姚玉低眉顺眼,君主看不出她笑意时真诚的表情,伸手朝一边儿站着的人儿道:“水!”
“哎!”庸公公耳尖听到君主沉闷的声音是朝着他说着,他立马端了茶杯走上前去,在君主身侧躬身奉上。
君主端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他一边把茶水含在口中来回细品,一边在心底琢磨地抬眼皮锁着姚玉,低沉问:“你是真心跟朕道贺的吗?”他才问完,才清楚自己为何酸酸地只问姚玉这句话来,先前他也没想到从自己口中冷不丁出来这句话,正郁闷的时候,他了然,是他自己太过在乎姚玉的感受了,他只看到姚玉脸上恭贺的时候笑脸平静无波,一点波澜都没有,哪怕吃一点醋都不曾觉察到,君主心里立刻感到不快。
“回陛下,奴才是真心的。”姚玉心里猛擦一把汗,君主那一句话出其不意地杀过来,她有种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道:“请陛下明鉴。”
听她说得诚恳,君主想再挑错处也没地儿可找了,只得暂时放过她:“说罢,要什么赏赐?”
姚玉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笑道:“奴才不要任何赏赐,只求陛下能不能给奴才多放几个假?”又感觉到上方冷飕飕地传过来利剑的目光,姚玉匆忙解释:“奴才身子有些微恙,怕到时伺候不好陛下您,会险些惹陛下嫌奴才伺候得不周到,以为奴才偷工减料,才胆敢求陛下赏奴才几天的假。”
她这么说不会是为了她那个对食?
君主心下更加不虞了,问:“要不要让太医在看看?”他还疑心姚玉脖子上的伤的缘故,才出口一问。
姚玉轻轻摇头:“谢陛下关心,奴才身子无大碍,只是力不从心。”
是不是他跟他的对食在床上功夫过头了?
君主眉心紧紧一皱,心里更不快地郁闷下去。
他只是一个太监,怎会在那方面下功夫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只得累乏地挥手道:“朕允了,赐你两天假,退下吧!”
“谢陛下。”姚玉心底高兴极了,面上恭敬地后退几步到钦安殿口内,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