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不一
两人一拉一推,姚玉好不容易脱离他身边,往桌子后面退,还没回身借故要往外走,一只才脱了一半的魔掌又重新攫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嘛?你又想干嘛!”
姚玉真急了,谈恋爱没有这样的,哪有呆半天还不放人走的!
她急,他却笑,好似她羊入虎口,到了手里的食物,古链没有放开她的道理,也难怪他的心不知不觉长在了她身上。
“你这头簪子太碍眼!”他一直看不顺她头顶上插着印伦送的翡翠簪子,古链不悦地微眯了眼。
姚玉看着他神色不虞,知道他现在只是心眼窄小,自从向她霸道告白之后,她反而能理解他眼里容不得另一个情敌的沙子。
她伸手去摸头顶上,触手冰凉的翡翠簪子,道:“你急什么,我就这一个簪子了,不喜欢也要戴着,总比散着头发好些吧!”
姚玉不觉得自己方才讨厌他时,闹着推着要走,几乎跟他吵起来了,结果这会儿被他一手抓着手腕,姚玉自知自己挣不过他,只能冷静下来边哄边引导他理智下来,也许她开门见山地说话,不遮遮掩掩,不给对方留个疑惑误解的时候,她就很快就能回到婢女院子里去了。
“你不喜欢他送的,那就别戴了!”
他强硬地在她头顶上去拔掉那根簪子,姚玉触手摸翡翠的时候,一不留神,翡翠的冰凉触感从她手心里滑落,飞一般被他抛了出去,听到“嗒”地碎裂声响,翡翠摔在地上即刻随着清脆断裂声摔成四瓣。
“诸葛荀你怎能这样呢!”姚玉虽然不喜欢翡翠的老式,但在她眼里就是个老古董,是个值钱的玩意儿,也是鉴定专家们最珍爱的古玩,她还想留着日后出宫拿它当银子买地呢!
说着,她头发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散在她两边,直衬着她的脸变成了巴掌大的小脸,急得蹙起眉头来更舔几分我见犹怜的样子。
“你也不能这么糟蹋扔那翡翠呀!”姚玉急得都快奔溃了,心道:我的钱,我的银子,我的地,我的庄稼!
“心疼了。”他吃醋地酸起来,看她焦急气呼呼的憋红小脸,古链心中一丝不忿,他身上兜里面早就给她预备好了新的簪子要给她戴。
“那可不,我还想着将来出宫拿它当银子,可以买地,种庄稼!”她说完,要过去想把地上一地碎片拾起来,心道:可不可以修复,应该能修复吧?
姚玉看着地上,好好的翡翠,水里十足,应该当个二百两——呃,具体多少,她也不清楚,总之能买地就成了,接着念头又闪过一万遍的庄稼,她就指着庄稼想搞她那些研究呢!
买地,买庄稼,古链听了,用另一番新奇的眼光打量她,长长乌发挡住了她娇小的背影,让他忍不住从她身后拥抱,闻她头发绿茶与花的香气,可是他没那么做,只淡淡地心里却对她的想法和说的感到不可思议地问:“你出宫就为了买地种庄稼?”
亏他以为........以为她出宫只是避世,过着不食烟火无人问津的生活,结果她出宫就是为了种地的。
“你........你会种地吗?”古链问。
“会,怎么不会!”一听有人质疑她的能力,姚玉便一股恼火。
好啊,有人看不起她,还看不上她能干活!
真当女子是病猫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也!
见她扭头,呛声瞪向古链,姚玉才看清是谁地,不小心“呃”了一声,一脸怒气也慢慢褪了下去,转而代之的是懵怂地看他。
古链再次打量她,而是从她脚往上看到她的头,和她青涩的脸,怎么看都觉得她这小身板好像不适合干重活的样子。
“种地太辛苦——”他转而心疼她道,也许她真不想呆在宫里,还是因为钦安殿那位把她吓得受什么刺激了,才让她退而求其次,出宫去只能靠种地过日子了。
“不辛苦!”她却斩钉截铁地否定,似乎给任何人都觉得她就是种地的命,却不知她就想搞她想做的事,与辛不辛苦,可不可怜那些苦逼的都是两码事。
“姚玉你不必非要这样——”话才说一半,想起自己之前答应追随她下乡的事来,想毕回过神来,可巧不巧地看到她脸上充满质疑他的样子,他知道她质疑的是他方才答应与她出宫的事,但见她双目坚定无比,古链轻叹了一口气,从腰间掏出来木簪。
姚玉只看了一眼木簪打算别开眼,结果目光错落在簪子头上的花朵流苏的时候,顿住了好一会儿。
“这簪子虽然不比翡翠那个贵重——”古链都想好了让她手下措辞,但他手里这支簪子确实比翡翠来得更有背景和价值不菲。
它是用紫檀木雕刻成一支黑檀木发簪,上好冰玉做的花朵流苏,中原里仅仅只有高门府邸的贵妇才会出来戴这个檀木簪子。
“挺好挺好挺好,给我瞅瞅!”姚玉伸手就要,亮出一双鉴定专家才有的眼光,仿佛见钱眼开似的开了光。
不等他给过来,姚玉一把拿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