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
往深处,他的舌头就割断了。
姚玉扭了扭身子挣扎,她想要阻止他们割阿衡的舌头,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裘副总管他们对他们下狠手。
可是身后两个太监扳着她死死的,捆她手臂脱不了身,姚玉只能咬牙看向裘副总管一脸看好戏的迷醉样子,低吼道:“什么事都冲着我来!”
“就是冲着你来的,谁叫你不听话!”裘副总管忽然转身看她,笑意盈盈道。
姚玉脸上懵了一瞬,又道:“既然是冲着我,对我下手就罢了,何必找阿衡他们替我!”
“哎哟哟哟,美人还没搞明白吗?”裘副总管摸了摸鼻翼,哂笑道:“我都不敢碰一根手指头,因为陛下不喜欢除了陛下以外,让别的男人——包括这些太监们对你嬉皮笑脸的。”裘副总管再给她一个明示:“知道花氏怎么死的吗?我听说,花氏死的时候,你也在场。”
花氏怎么死的,姚玉历历在目,花氏私通郑妃,人尽皆知,君主脸上绿得像一片草原。
“我又没背着陛下搞私通,而且陛下已经厌弃了我,想杀我的心都有了,何必拿阿衡他们作伐来唬我!不如痛快点,把我杀了得了,若能让陛下消气都成。”
“哎哟哟哟,余美人这话说得多么让人怜香惜玉,陛下怎舍得杀了你,他再对你厌弃,也不愿对你下手啊!但你身边的人,陛下愿意拿他们泄愤,只要你还能记着陛下的好就成。”裘副总管笑丝丝地道。
“呸,草菅人命!”姚玉一口唾沫吐地上,惹来裘副总管不满地用袖口掩住了他鼻口。
君主怎么喜欢上脾气这么差的女人,他自己看了都恨不得在她白嫩的肉上掐青紫,看她还敢在他眼前吐那一地口水恶心人。
但上头有令,不管姚玉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哪怕现在她吐唾沫恶心宫里来的这些人,裘副总管都谨遵命令地不动她一根毫毛。
他把从姚玉行为上的错全都泄愤在这些割舌刑的太监们身上,道:“手脚麻利一点,狠狠地给我割,叫他们痛死不能。这些个杂种怎么看守的冷宫,竟有人觊觎陛下身边的人!
“啊啊啊啊啊啊!”
凄惨的叫声,刺穿了耳膜。
姚玉看到,阿衡头顶的太监顺手把割掉的舌头跟丢垃圾似的扔在了地上。
阿衡惨烈地叫唤,扯破了喉咙“呜呜呜”地含糊不清,他没了舌头,话说不成一句,满嘴满脸血腥地倒在了一地血泊之中。
其余受舌刑的太监们同阿衡一样,割掉舌头后,凄厉地“呜呜呜”长叫一声之后,人即刻失血过多地软倒在一地血滩中。
裘副总管满意地看着他们个个拔了舌头倒地,才有空转头看向姚玉满脸苍白的样子,语气毕恭毕敬地道:“余美人,奴才奉陛下旨意教训这些狗杂种,现下奴才的任务办完了,先行告退。”
姚玉才发现,从头到尾,裘副总管管她叫“余美人”。
什么时候她就成了余美人呢?
姚玉没说话,而是瞥回了眼,视线落在阿衡身旁不远处的断舌,怔怔盯着看着不收回目光。
裘副总管见她目光落在地上断舌不移开,脸上笑容僵了僵,这情景都令人看着心里发毛了,她还这么有兴致地盯着地上的断舌看得着迷。
裘副总管也怕了姚玉,想起从前她也曾做过余副总管,然后是君主身边紧要的红人,再看她目光冷冷地盯着一地断舌,心里更加恐怖地想离开这里了。
“余.......美人,奴才事情办完,此刻回去向陛下复命。陛下他........一直都在等你亲自回钦安殿伺候........陛下还说了。”裘副总管没了刚才的张狂,看着姚玉侧脸对着阿衡他们,分辨不出来她的情绪,但她的目光幽冷地令人看得心里发毛。
裘副总管舔了舔舌头,心道方才自己吓唬她有些过分了,遂冲绑着的她的两个太监使劲点了眼色。
两个太监立马松开了她,姚玉胳臂像用过度的抹布似的垂落下来,虽然胳臂传来了两人摁着指尖的痛,却没有阿衡他们割掉舌头的痛呼过去那种剧痛。
“陛下还说,说........余美人之前的事过往不究,您现在还是陛下身边的美.......人。”
去.他.妈的美人,谁特么脑子进水了要跟他这个变态神经病的男人畅欢爱意,难道他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就算全世界只剩他这个神经病,姚玉也有办法治这种神经病,然后让他死在她手里。
姚玉不答也不理,更不吭一声,裘副总管只好作罢地朝这些人挥了手道:“咱家回宫。”然后瞪一眼姚玉心里骂着“不识好歹”。
人都走净了,姚玉赶忙从地上爬了过去,捡起断舌,然后爬到阿衡身边,抱着他的头叫:“阿衡阿衡!”
她冲进自己的屋子,迅速地翻箱倒柜,提出来中等的箱子,走了出来,转角就走到了太监院子内,直奔主屋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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