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
几个来自宫里的太监,把阿衡这些人双膝按在了地上,面朝着姚玉这边方向。
宫里的太监跟冷宫太监穿着不一样,宫里来的太监衣裳上绣着繁复纹络花纹,纹络上面绣着金银闪闪的丝线。
冷宫的太监衣裳平素,比宫里太监穿衣颜色更淡,总给人一种职业是整个宫里最低等的太监。
“阿衡!”姚玉看着,阿衡被两个太监同她一样绑着胳臂跪在了地上,不同的是,姚玉被太监扳着胳臂站着俯视阿衡一溜匍匐在地的样子。
“副总管,阿衡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对他们做什么啊!”姚玉扭头转过去,副总管身旁的贴身太监手里多了几把匕首,并分发给身旁的两个太监。
他们慢慢朝阿衡他们走过去。
副总管悠悠地闲庭信步踱到姚玉跟前,俯身把脸倾过去,没有下流到用脸对着她涎出口水来,只用眼轻薄地在她脸上打转流连。
“啧啧啧,果真是个美人坯子!”他伸出手指头要揩她白嫩的肌肤,可才离了一寸就顿住了,又听到副总管“啧啧”两声,惋惜地道:“你这美人有福气得很,我若碰你一根毫毛,庸总管会不会要剁掉了我一根手指头!”他抽回了手,脸也挪远了去,恋恋地在姚玉凹凸有致的身上又流连打转道:“我没这个福分喽~~”
“副总管——”姚玉想替阿衡求情,被副总管一只手指头竖在了他自己嘴瓣上。
“美人,我有名字,姓裘。”
“裘副总管,求你把阿衡他们放了吧。我想不出来,他们到底犯了何罪。是庸总管的意思吗?麻烦裘副总管通融一下,别用匕首罚他们,用别的也行,他们罪不至死啊!”
“啊呀,你们听听!”裘副总管感叹地艳羡一声,落在姚玉耳朵里感觉他也有那种大病似的。
裘副总管说话的口气与钦安殿君主差不离十,难不成君主的精神病会传染给别人吗?
“美人替你们几个求情了,她有多心疼你们呐!”
裘副总管你是不是也有病!
姚玉气得后糟牙咬紧了,裘副总管这话一说出口,就立马感到他接下来真的要对阿衡他们下手了,她怎么求都没有用!
裘副总管走到阿衡面前,手用力地拍了他的脸上几个巴掌,问:“昨日你们也受到陛下的旨意了,是不?”
阿衡面如死灰地低下头,半晌不吭声。
“阿衡,昨日你们碰见陛下了?”
不等阿衡抬眸,裘副总管嘻嘻笑说:“可不,余美人你才知道啊!昨日邕亲王带来那么大的动静,陛下以为你跟邕亲王有那个染,可不跟过来看看,结果这几个不中用的!”裘副总管转头扇了阿衡一巴掌,又用脚抵了他腹部一下。
阿衡半张脸挂上了他手掌的红印,闷哼一声地弓下腰,整个人要坠下去时,两个太监扳着他胳臂提了起来。
“跪好!”他顶头的太监喝了一声。
“他们没一个能好好看着你,竟然让印伦这畜生当着邕亲王的面,把你身份说实,惹得邕亲王当夜就开始转了性,对男色不感兴趣了,只对你夜不能寐的。”裘副总管回头看姚玉,幽幽的眼神满是狡黠地坏笑:“余美人应该知道邕亲王一直爱男色的,他以前对你这个假扮的太监可感兴趣了!”
姚玉低头轻笑一声,道:“我怎么听说,我来冷宫是受折磨来着,可等了这么些日子,庸总管还不肯对我下手么。他明明对我恨之入骨呢!”
“哎哟,美人你傻啊!就算庸总管对你有杀的心思,可也得要得到陛下亲口说才行呢!依我对陛下的了解,你要活该弄死,总要陛下亲手杀了你才好,哪用得着我们这些人弄死你。”他说着忽然打了两声哈哈地朝姚玉走过去,两只手也背在他身后道:“你这细腻柔嫩的惹人怜惜的模样,我们怎舍得下手,除非........”他伸出两只手搓了搓,嘴里“啧啧”两声之后,抿起嘴来压住了他心中蠢蠢欲动的心思道:“得,你得感谢你长了一副倾城倾貌的脸蛋,也亏得陛下对你心软,我还从没见过陛下对谁这么痴心过,从前郑妃嘛,还有花氏,他们个个都很美貌,也没见陛下对他们手下留情过。”
姚玉一脸“你快拉倒吧”别过了脸,心里隐隐羞耻地反感。
什么倾城倾貌,不过是男人的视觉动物罢了,然而姚玉也不懂男人看到美人的躁动心思,她只知道黑白分明。
阿衡没做任何事,却成了宫里的替罪羔羊。
“动手。”裘副总管对着面前一挥手,口气淡淡透着一丝兴奋,只要见到血,他就感到无比兴奋。
太监们手里握着亮闪闪的匕首,分别走到阿衡他们头顶上,捆绑阿衡他们手臂的太监掰开他们的下巴,强迫他们仰视执行的太监。
阿衡嘴被掰开大口,执行太监把手指伸进他们的嘴里,揪出他们的舌头,用锋利的刀刃割着他们的舌头。
“裘副总管,放过阿衡他们,好吗?”眼看阿衡的舌头割了一点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