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心动
爱。”
她也想问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读文,现在想想感觉当时真是脑子抽了。
好像也是因为高一考试的时候文科那几个科目经常考年级第一,被捧得太高,搞得她自己也以为自己真是什么“文科战神”,如今再看着实有点儿可笑。
“这么中二?”江待还以为她会说出很有说服力的理由。他笑着将她的历史书抽走,从头至尾翻了一遍,感叹道,“你书上怎么这么干净,一点儿笔记都没有。”
林望秋从这个没礼貌的家伙手中夺回历史书,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都在脑子里。”
沉默了几秒,她又轻声说道:“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她忽然很想和他聊聊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将自己的心事向他倾诉后就会得到一个解决办法。
江心理咨询师很好说话:“你问。”
“真的不存在三个人的友情吗?”
在数学里,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可是感情里的三角关系却那么不堪一击。
“存在。”没有半点犹豫,江待清楚地说出这两个字。
“那为什么……”林望秋不知道该怎么和江待说杨莹莹的事情,她要是一清二楚地全都说出来,一定会说个没完没了。那和倒苦水有什么区别?没人愿意一直接收别人的负面情绪吧?
“所以真是我的问题吗?”
她将脑袋埋进膝盖里,低低的马尾软软地趴在背上,因为她的姿势很快滑到颈窝里,遮住了她纤长的脖颈。
江待很想伸手将她的马尾从脖颈处拂开,一览被头发遮住的风景。但这样到底是很唐突,他原本散开的五指紧攥成拳,压抑着某种情绪。
林望秋的脖颈线条很优美,或许她自己都没注意到。那浑然天成的、由肩连结到下巴的线条,与舞蹈生练成的天鹅颈线条一致。白皙纤细的脖子构成独属于她的清冷气息。
“不是你的问题。”他的嗓音哑了不少,“我说‘存在’只是站在我作为男生的立场上。男女生友情不能进行比较,因为男女生之间的相处模式是不同的。男生总是嘻嘻哈哈一片,别说三个人的友谊,五个六个都能玩在一起。但女生只和自己认定的某一个人玩得要好,她们更强调唯一性。如果在三个人的友情里,你和其中一个分开了,那么只能说明她太过看重这个唯一性。而你,没有将她放在唯一的位置上。这并不能说明谁错了,只能说你们认定的相处模式不同。她渴望寻求至交,而你则是泛交。分开是必然的,从某种程度而言,分开也是有利的。缘分将你们聚在一起,当问题开始出现,说明你们不再适合,尽早分开才是良策。你也没必要一直沉湎于失去的友谊,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明白,你们很难再和好如初了。”
他的一通分析太理性,也太贴合林望秋苦恼的问题。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和他透露,“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江待却说:“我并不清楚。这只是普遍适用的话术。”
他现在大约看出林望秋烦恼的原因了:“所以你是因为处理不好感情关系再加上繁重的背书任务才怨气冲天的?”
怨气冲天?
我有吗?
但他剖析的原因倒是不假,林望秋心服口服地点头。
她对江待的信赖度骤增,貌似真的将他当成了树洞:“那你一般烦的时候怎么排解?”
阳光下江待蓦然勾起一个笑:“我?”
糟糕,他的笑让林望秋觉得她刚刚那句话好像无意中点开了什么危险的机关。她竟从没注意到,江待其实笑起来是有酒窝的,但仅在脸颊左侧,而且极浅。
“我的信条是,排解烦恼的唯一办法是追求刺激。”他注视着林望秋,眼睛好像一泓湖水,荡漾着潋滟的情绪,正在小小的湖面不停地扩散开,“要试试吗?”
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但酒真的能解忧吗?
不,它只是让人短暂地忘记烦恼,并不能真的使烦恼烟消云散。
江待对林望秋说,排解烦恼的方法是追求刺激。那么追求刺激的方式是什么?林望秋很好奇,所以她对江待说:“好。”
一直都很守规矩的乖乖女,实则有一个被隐藏得很深的叛逆之心。终于某一天,获得密匙的少年打开了这道暗门,带着少女奔赴一场无与伦比地绝妙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