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笙的肩膀感激涕零地摇着她的身体:“谢谢你,笙笙,你帮了我大忙了,哥以后一定好好回报你,再也不抢你饭卡了。”
吴茗笙没想到何魏然反应会这么大,好像她帮了他什么了不得的大忙一样,她还以为只是信息误差而已,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多余的解释,她当时才顺着冯如的话没有牵扯出别的。
“不过,你不是没拿秋秋的钱吗?五千万不是找亲戚借的?为什么大姨会说是我朋友借钱给你们的?”吴茗笙一知半解,疑惑问道。
何魏然躲开她探询的目光,搪塞说:“那个亲戚几年前和我们家因为一些事情闹得挺难看,之后一直都没再来往。我是背着我妈找他借钱的,要是叫我妈知道,会很麻烦。你也知道我妈这个人,不要钱的骨气能当饭吃。等我爸病情稳定了,我到时候先和他讲,以后再说还钱的事。”
吴茗笙没有怀疑,甚至还觉得十分合理,信誓旦旦向何魏然保证:“放心,哥,我一定帮你向大姨保密!”
“待哥,喝可乐!”
何魏然将一瓶冰镇的罐装可乐放到江待课桌上。
他最近心情明显变好,笑容和话也变多了,不过他知道江待的心情并不美丽。
“家里的事情解决了?”江待关心到。
“嗯,我爸已经醒过来了。”
同桌余光瞥了他一眼,戳了戳他腰窝。
何魏然“哎哟”一声扭腰一躲,大叫:“说了我腰那儿敏感敏感,叫你少碰那儿,说多少次了你也不听。”
同桌跟没事人一样,没有一丝羞愧,理由正当:“我错题本。”
何魏然在桌面和桌膛里搜寻一遍,翻出的好些练习册和复习资料都是双份,也难怪他的书看起来比别人都多。
“给你!”
将错题本放到旁边桌上,何魏然又转向江待那边,“待哥,别不高兴了,虽然小学妹离你而去,但你这不是还有我吗?”
“是啊,还有你。”江待敷衍应道,忽然嗤笑一声,“活宝。”
江待笑了,何活宝很高兴。
但何活宝的同桌却嘲意满满:“是啊,也聊胜于无了。”
何魏然凑过去,“嗯?什么意思?”
“总比没有强。”
“意思是说我是来凑数的?”
“正是。”
何魏然也不见生气,又转过头去找江待说话了。
同桌真是。
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吗?
整天待哥待哥的,江待是救了你命吗?你这么围着他转!
我还教你做题呢,你之前上课睡觉我还给你打掩护。
我还,我还在你心情郁闷的时候关心你!
怎么不见你感激我呢?
他总有一天要被这家伙气死。
班里最近气氛很诡异,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林望秋回来后,班上的同学就已经开始孤立夏余筱了。
林望秋住院那一阵,班里的同学都在议论夏余筱,连背都懒得背着她。
有人还直接当面质问她当初为什么要丢下林望秋自己逃跑。
排队接水时,后来的人在她前面插队是常有的事。
值日周同组的值日生也总是把倒垃圾桶的活儿自动留给她。
这原本是两个人的任务,最后却都是夏余筱一个人完成。
有一次垃圾桶的垃圾实在太多,她包着卫生纸两只手都没办法将垃圾倒出来,最后连人带桶摔到垃圾堆里。
那天她躲在厕所里哭了一上午,哭干了眼泪,又将垃圾桶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然后带着一身臭味儿回到教室,在大家或诧异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离开教室,请假回家洗澡。
她也曾找赵华德反应过,赵华德在班会上严厉警告了一番,让同学们不要搞排挤孤立那一套。
但这种事情,赵华德制止不了,林望秋更无法阻拦。
那之后大家虽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但一些嘲讽的言语和细小而不经意的举动还是使夏余筱情绪接近崩溃。班上没人和她讲话,甚至科任老师都很少点她起来回答问题。
别的人林望秋没法儿管,她能劝导的只有吴茗笙。
不过吴茗笙本也没对夏余筱做过什么多过分的事,在林望秋说过她后,也就没有再愤愤不平了。
课间林望秋去饮水机处接水,打完水回座位时,她绕了一下路,停在夏余筱旁边。
她正在伏案做笔记。
夏余筱虽然长相恬静,但并不是话少的女孩儿,之前的她是张扬明媚的,极少像现在这样安静。
现在的她已经很少在班上讲话了。
“筱筱,这个给你。”
林望秋出声,将一包湿巾伸到夏余筱面前。
听见这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