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许书意。”
透过窗户的缝隙,可以看到她们的屋里还有侍女,也是穿的僧袍,未剃度。
傅蓉微行了个俗家礼,道:“多谢二位姐姐关照。”
霜艳满意地笑了:“叫姐姐就对了,丫头挺上道,舟车劳顿,快休息吧。”
傅蓉微带着钟嬷嬷回到屋里,面对这番精心布置,钟嬷嬷忧心忡忡:“姑娘,我怎么觉得……”
“嘘。”傅蓉微食指压在唇上,道:“既来之则安之。”
屋子里除了一应家具,把玩和消遣的玩意也不少。
傅蓉微歇在里间榻上,钟嬷嬷守在外间。
窗户一开,佳木葱茏,绿柳周垂。
院子想必也是重金请人修建的。
刚刚听霜艳说,庵里的僧人不待见她们。
这能待见就怪了。
随即,傅蓉微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那个不受待见的俗家弟子,顿时一阵无奈。
傅蓉微来静檀庵是为了找人,可她要找的并非隔壁二位女子,而是她们手下养着的一位客卿。
不一定立刻就能见到,还是碰运气的成分大一些。
静檀山下,侯府的马车刚一离开,一匹雪白的马载着它的主人就冲上半山腰了。
静檀庵的大门近在眼前。
姜煦一路追来终究晚了一步。
事情发展至此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姜煦实在不敢相信,傅蓉微会青灯古佛埋葬一生。
他到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暗了。
他在山下门前徘徊了一阵,日头也烧干了余晖。
晚上徘徊在尼姑庵附近不像个正人君子。
姜煦喂饱了马,回首往那山里深深望了一眼,拽住了缰绳往山下走去。
他往山下走,自然就有人往山上来。
两个男子。
姜煦心生疑惑,静檀庵夜里怎会出现男人。
那两个男子都是书生打扮,弱不禁风的样子,其中有一人腰上还别着一根洞箫。
姜煦皱眉盯着他们看。
他们同样也以一种难以言明的眼神审视着姜煦。
擦肩而过,姜煦脚步一停,厉声道:“站住!”
两个男子齐齐停下。
姜煦走到他们面前:“深更半夜,二位这是到哪里去?”
一个男子回答:“自然是往山上去。”
另一个男子问道:“这位小公子又缘何出现在此,看你衣着打扮家境不贫,怎么也做这种事?”
姜煦:“哪种事?什么事?”
那二位男子对视一眼,笑道:“抱歉,抱歉,原是我们冒犯了……”
姜煦摸了摸腰间随身带的匕首,寒光一闪:“说!”
二位男子差点吓跪了,齐齐退后几步,抱着路边的树:“爷,先把刀放下,您有什么话问就成,我们说。”
姜煦:“你们以为我是干什么的?”
“以为您跟我们是一路人,巴结上头的贵人讨生活,是我们瞎了眼,竟没看出来,您自己就是大贵人。”
姜煦:“上头的贵人,是谁?”
“山里,静檀庵里有两位俗家女弟子,身份不凡,是我们的贵人。”
姜煦:“两位?”
“听说今儿又来了一位,也是馠都女子,倒是不知她好不好相处。”
姜煦:“……”
他隐约已经明白了这二人口中隐晦的意思,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直到他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不得不相信的时候,他忍不住爆怒,回头瞪着山里那座阴影——“我烧了你这破庙!”
那个男子神色大惊,扑上来,一左一右紧紧缠着他的胳膊。
“使不得,使不得啊!”
姜煦:“放手,松开,滚。”
“不成不成。”其中一位男子声泪俱下:“您不能这么干,您这是陷我们于不忠不义啊。”
姜煦是个肯听人说话的住,劝到位了,他愿意停一停。“怎么着?你们的忠义和静檀庵系在一起?”
“您可怜可怜我们……我们家昆曲班子得罪了镇上的恶霸,班主师父被活活打死,师娘自绝,值钱物件都被抢走了,我们几个小的本也没活路,但万幸那日在集市上碰着贵人,散了银钱,帮我们收敛了师父师娘的尸骨,赎回了行头,重新搭了院子,还给伸了冤。”
“贵人于我们有天大的恩情,她不过是想听个曲儿,我们就唱唱……唱个曲儿又怎么了?!”
姜煦深呼一口气。
看出来这二位是昆曲班子出身了,有点三脚猫的功夫,缠得是真紧,轻易甩不掉。
姜煦:“放,放开,我不烧了。”
二位男子松了劲,但还是没放。
姜煦:“你们什么曲白天不能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