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时过境迁

出尸大哥之右，可惜，尸大哥也不是我钟意的类型。”

“哦？”长琴无焰调笑道，“青羽莫非已有意向？”

“身为我青羽毕方的爱人，武功不能比我弱，可以和我一起帮你打江山，稳重，但话要多，绝不能像尸大哥那般无聊，然后，最最重要的一点，脸要好看。”那时，青羽毕方如是说。

一开始的设想是很美好。

没想选中的人除了一张脸外竟无一处符合预期。

嵇颢岑也就年轻时习惯言语试探，显得有些轻佻，其实私底下总是端着架子。

当然，这也为青羽毕方屡屡挑逗对方提供了不少乐趣，后来嵇颢岑干脆摆烂，破罐子破摔，反过来互相调笑，早先看似风流实则稚嫩的嵇颢岑就此一去不复返。

若说青羽毕方喜欢嵇颢岑什么，一开始或许只是因为那张脸，细皮嫩肉的，让魔看了就想欺负。

加之初见时间嵇颢岑为了试探她的来意，口上花花，青羽毕方很是新奇，才在后来查了嵇颢岑资料。

其实真正让青羽毕方讶异的还是嵇颢岑那番关于美人的言论。

那个男人，跟青羽毕方此前见过的各色男魔男人都不一样。

魔族的爱恨向来单纯而炽烈。

故而在查明对方身份后的第二次见面，青羽毕方果断给嵇颢岑种下了血纹魔瘟。

嵇颢岑的师尊蓟弘刚夺得天下第一术，从改良版血纹魔瘟中察觉她是魔族不是难事。

这正是青羽毕方所要。

为了试探青羽毕方目的，蓟弘必定让嵇颢岑再度接触自己。

第三回见面的夫妻调侃，嵇颢岑本是做戏，最后却弄假成真。

蓟弘与青羽毕方单独见了面，确认青羽毕方无害，蓟弘才揭过这个话题，没有将她的来历告知墨家除了庄池以外的人。

庄池促成她与嵇颢岑成婚，很大程度是为了让蓟弘与嵇颢岑借此监视青羽毕方。

事后想来，当初庄池应该还有考虑到墨家内部矛盾重重的原因。

不过，嵇颢岑的监视与青羽毕方看上嵇颢岑并不冲突。

青羽毕方种下的血纹魔瘟虽是改良版，没有传染性，但改良附加上的咒术能阻隔其他异性的靠近，十分霸道。

嵇颢岑后来术法能力青出于蓝，血纹魔瘟去不掉，封印那个霸道的咒术却不是难事。

嵇颢岑没有动手，反而引以为豪，恢复初见时的嘴花花。

嵇颢岑的脸十分好看，为此青羽毕方不少以美人称呼调笑，后来嵇颢岑干脆留了胡须，依旧没能摆脱。

之后便索性不改，说是夫妻相识本就因为美人。

青羽毕方嫁给嵇颢岑后，几乎没动过武艺，闲暇时也就剩下弹琴的爱好。

嵇颢岑同样擅琴，于是竹院之中，夜月高悬，一人一亭，遥遥相对，抚琴合曲，好不逍遥。

青羽毕方并不觉得隐藏武艺是埋没了自己，嵇颢岑也从未主动要求她隐姓埋名。

嵇颢岑受到朝臣猜忌，青羽毕方也积极接触皇后娘娘，为他斡旋。

九年夫妻情谊，自然不浅。

是以当蓟弘再度找上她，叫她日后配合嵇颢岑的计划时，青羽毕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本来那个计划该是没有纰漏，青羽毕方还想着等墨家隐患解决，再告诉嵇颢岑腹中孩儿的消息。

计划终究不如变化，青羽毕方魔族的身份先嵇颢岑一步暴露，嵇颢岑更同时遇险。

魔族怀孕受功体拖累，青羽毕方实力减损泰半，不敌司寇为与羿鸿志，性命将危之际，嵇颢岑操生转死。

青羽毕方的伤势太重了，就算有长琴无焰与西经无缺相助，依旧吊不回腹中孩儿迅速流失的生机。

“无论如何，保住我的孩子。”青羽毕方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如此，神情坚定，不容半分更改，“无论如何。”

“你会死。”长琴无焰残酷地说出事实。

果断放弃腹中骨肉，才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胆敢食言，碧落黄泉，我都要去找他算账。”青羽毕方却恶狠狠道。

“值得吗？”长琴无焰垂下眼帘，只默默拨弦，稳固青羽毕方生机。

“至少……”青羽毕方无奈一叹，道，“为他留下点什么。”

两魔都没再说话，只剩朔夜寂静，寒虫哀鸣。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侍女来道：“胜弦主，魔伶公主来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