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东宫的案子暂时告一段落,其幕后主使也是令人难以置信,一个对外宣称失踪或者已经死亡的人,或说被迫牵扯出旧事导致林铮渡和太后心头一紧,旧事仿若蜻蜓点水,太后却也是经不起折腾,林铮渡也想起大雨倾盆,以及那不可翻越的大红门。
郎梓君最近几日在宫中也没闲着,反倒是忙的不可开交,即便是没参与东宫的案子,但是太后去晋阳城的事还是要由自己安排,林铮渡跟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生怕林献那一天就趁着月黑风高把自己套麻袋装走了似的。
并非是郎梓君自己小心眼,只是她和沈滇实在是合不来,每天出门就看见沈滇跟大爷一样坐在自己的门口,郎子君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陛下派你来我这儿做大爷呢?”
“您只要不出来,我就算是一把躺椅睡到明个天亮,陛下也不会过问的。”
本来就对林铮渡防贼的管控很不满,沈滇更是给自己心中的大火使劲添柴,郎梓君克制心中的大火,朝沈滇投去了个深意的眼神随后就回去了,沈滇是不会在意这些事的,翘着个二郎腿又把眼睛闭上了,好像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自己风轻云淡,郎梓君早起便窝着一肚子火。
小春将早膳准备的漂漂亮亮,都是郎梓君爱吃的,但郎梓君却是看向堆积在一旁的晋阳城提案,心中的火又开始烧,刚刚回来的路,寒风肆虐的吹着只不过穿了件中衣的自己,心中的火也被风吹得往上增了增。
“太后今日可有来传话?”
“未曾”
“未曾?一点风声都没有?”
“您是指晋阳城的事吗?”
郎梓君嘴里嚼着饭菜,口齿不清的说着“本来就是···少事,门关季。”
“可是陛下也会去啊。”
“嗯?!”
林铮渡也去?这怎么能行,这···瞎传的吧,林铮渡去了的话,朝中又无人,难道再派一个人临时掌政吗?郎梓君翻了个白眼,太后是不可能林铮渡去的,晋阳城说是去拜佛求福,实际上就是太后人老了心中的事埋不住,想在晚年求个安稳,这才有了晋阳城后续的剧情,说白了还是古代人的封建心里,如果真有什么事随心缘,就不需要努力做事了,在家天天想就好了。
想到这郎梓君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去一趟太后那里,走到门前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晋阳城的提案还没做完,天杀的,古代也兴方案这种事吗?
“大人,我就不打扰您了,不过那块空地您还想干些什么吗?”
说这话时小春一脸的期待,好像下一秒郎梓君会说出些什么妙不可言的建议,事实证明郎梓君当时就是一时兴起,所以她压根没想好这件事会有下文,随口说了句“你看着办吧。”
虽然说是随便打发的话,但也不见得小春很失落,这也为后来的事做了很多的铺垫,但那都是后话了,现在的郎梓君只想把晋阳城的‘旅游指南’做好。
这件事于是就拖了郎梓君一个上午,好不容易完成了一个很好的方案这才想起太后说的一切从简,郎梓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之后又坐了回去,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不如先休息,接下来的事就下午再办。
穿过一条不算长的小路走到后院的池塘边,捡起下人在外面买的装饰物,以往都是些水草石子之类的,主要还是喜欢在里面放入不同颜色的鱼,这个院子很久没人居住了,尤其是在燕越笙和燕清羽离开老宅之后,这个后院显得更加空旷了,封楚禾的园子不大,后院也就不会很大,唯一一处算是景色的地方占了大部分的地方,旁边便是燕越笙暂住的地方,燕清羽上次回来并没有来后院,这也是为什么封楚禾只是临时打扫了这个地方的原因。
燕越笙在安排好那个女子后听说燕清羽前几天刚回来过,眼神中透着对弟弟的关心,但封楚禾永远是皱着眉头。
“早回京了,你一个守边疆的不能随便回来吧,说说?”
“请恕···”
“罢了,你不说当我没问过,我就不管你了,如今的皇帝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燕越笙抬起头,封楚禾已经准备离开了,但是他不知道如何挽留,或者说怎么将对方留下来。封楚禾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那女子心思很深,你喜欢这样的?”
大概是没反应过来,等燕越笙回过味来的时候,封楚禾已经将头扭过去了,这是以为自己默认了?
封楚禾来到前院,总算是将眉间的‘川’字平展了些,对着仆人说:“我这儿子怕又是受当今新帝的安排,这女子你们不要管,明白了吗?”
“是”
上次燕清羽来的时候前院的这棵枫树还能欣赏,如今封楚禾已经命人带着扫帚清扫很多遍了,这棵树再使出浑身解数的时候,雪估计也已经下下来了。
到了午后,郎梓君准备动身去太后那里,出门的过程比起之前要好很多,沈滇受林铮渡的命令守在春寿宫外,晋阳城一事成了郎梓君唯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