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废墟

“飞奔”，不是“飞”。

克拉克灵敏的感官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有点迟疑地慢了几步，试图去分辨这种怪异感的来源。

“?????? ??? ???????！”他追赶的男人那流畅的动作突然停住，他扯下领子，露出脏到看不清、只勉强能认出是瘦削西方人的轮廓，像是在空气中嗅闻着什么，突兀地大喊道，“趴下！”

克拉克还没来得及反应，世界就被轰隆的巨响和火光笼罩了。

这条大道临近集市，不知为何发生的爆炸范围内，有大量的居民，其中不少是穿着盖过脚踝罩袍的妇女。克拉克可是听过玛莉娜抱怨行动不便的！他立刻行动了起来，其间保证自己的速度在人类范围内，但有悄悄用冷冻呼吸降温。

“你这样不行。”偷钱包的男人竟也在救人，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克拉克旁边，说了一句流利的英语。

克拉克正试图取下一位呼吸困难的女士的面罩，却被她拼命抓挠，他正为了不伤到她而焦头烂额，听到此言侧头，震惊地发现小偷对正攻击克拉克的女士说了一大串当地的语言，语速飞快，远远超过了克拉克的学习进度。所以克拉克一头雾水地看着女士冷静下来，被这个小偷扶走了。

“‘小偷！’‘他！’‘小心！’”克拉克反应过来，深怕这位女士被这个连自己都差点没追上的惯偷洗劫，连忙对那位女士用会的当地语单词喊道。

看不到脸的女士立刻向旁边退了一步。脏兮兮的英语小偷翻了个白眼，比划着和她说了什么。罩袍女士迟疑着点头离开，男人却走回来了。

“你是英国人？”克拉克有些拿不准，这个人的英语美国口音最明显，却也有一点点英国味道。

“而你很明显是美国人。”小偷没有回答，腔调的英国味儿却一下浓了起来，“天真盲目到犯蠢，理想主义到傲慢。”

克拉克深呼吸了一口带着烟尘的空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看到那男人的眼神，连忙憋红脸咳嗽了几声，然后才板着脸说：“总比偷钱好！”

这个会尽力救人的男人把衣领又竖了起来，挡住下半张脸。……可是他脸上毫无愧疚之色。克拉克一直喜欢探究谜团，这个男人这里显然有不少。他整个人就像由谜团组成的。

克拉克于是问：“我能问问你为什么来这里吗？”

那个男人原本看着虚空中不知哪里，听了这话回过头来仔细看了看克拉克，说：“你的原因倒是很明显，乳臭未干的理想主义，这种人里面被打死的和被吓跑的一样多，你待得似乎出乎意料地久，大概是走了大运。”

克拉克笑了笑，说：“你可以简单地回答‘不能’。不过我不是因为理想主义前来的。”

那男人挑起一边眉毛，深蓝色的眼睛露出兴味来。

“我远远没有确定自己的‘理想’，更别提‘主义’，”克拉克说，“我一开始来这里，是听说有位手持黄金的女战士……”

男人眼里的兴味消失了，带着几分索然无味：“啊，是来寻找‘神话’和‘英雄’的。”

“比起或许拥有伟力的战士，这里的一些普通人更像英雄。”克拉克想到玛莉娜，真心实意地说。他又想到伯妮丝，她一定会喜欢玛莉娜的，她们有许多类似之处。

“那有个男人被墙压住了。”深蓝眼睛的小偷突然说。

克拉克连忙过去查看，却没有说得那么严重。克拉克扶了他一把，回头一看，小偷已经消失了。

地上留着他的皮夹。克拉克捡起来一数，少了五十美元，玛莉娜的当地零钱好好的，啼笑皆非地放进怀里。

他没有开透视找，扭头前往他的目的地。

————

1.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是作者看过一些新闻后的祝愿。（作者不会删除任何评论，如果不见了是平台删）

2.本文里除了中英文以外的非引用的其他语种语言，均为作者先译成英文，再由必应翻译由英文自动译出（比翻译中文准确率高），但不保证正确，欢迎读者斧正。

注1：本文中大量参考：故事FM 的工种号在21年8月16日的推文，女性死去的方式是真的，但去帮其他人的女性也是真的，去探寻这些故事的女独立摄影师是真的，都是普通人。（当然其实也有人性更没那么无私的一面，我不详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