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容宁强颜欢笑:不全是这样,当着孩子的面无法解释。
睡了,带坏小朋友,没睡,侮辱柳毅,这种事又没有第三种可能,饶是她平时再冷漠淡然,波澜不惊,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两相比较取其轻,容宁对谭晓说:“嗯,今晚我和你睡,柳叔睡我房间。”
柳毅:“……”
闹剧落幕,谭妻回房便对柳毅一通夸,传统好男人,尊重女性,爱护容宁,等等,一堆溢美之词。
男人最了解男人,谭龙笑而不语。
谭晓对玩偶爱不释手,一边上楼一边说晚上要抱着它睡觉。
容宁想到去年那件昂贵的小礼服,随口调侃:“今年送的礼物不像是你的风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破产了。”说完便觉得这话有失妥当,忙说:“对不起,我……”
柳毅领会到她的心思,轻笑出声:“还挺迷信。”
容宁一时语塞,她不迷信,只是忌讳。
柳毅打趣:“今年不会再把钱转给我了吧。”
容宁反驳:“那你最后还不是没收。”
柳毅不以为意:“我送礼还要你掏钱,我这脸往哪放?”
容宁心想,这不是面子问题,对于柳毅来说,谭晓是不相干的人,甚至认识时间不长,没有必要费这么多心思。
谭晓感觉说的是自己,停在会客厅中央,似懂非懂:“容姨,你们在说什么?”
容宁表示没什么:“你先洗澡,我回房间拿洗漱用品。”
柳毅对她的决定不满意,把她圈在卫生间的水池边,又亲又揉,容宁心中了然,半推半就回应着,不多时,呼吸有些乱了:“我该过去了。”
柳毅抱住她,俯身在她耳边暧昧地说:“等谭晓睡着了过来。”
这感觉怎么像偷情一样,容宁脸一热,目光闪躲:“一会儿再看。”
柳毅笑,没有直接拒绝,就是答应了。
入夜,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山间静的只有呼吸声,整个村庄都陷入了沉睡,容宁思索良久,蹑手蹑脚跑回自己房间。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门半掩,房间里静悄悄的,窗户好像忘了关,夜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容宁小心翼翼往床边摸索,“啪嗒”门关上了,她心里一惊,紧接着天旋地转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鼻息有淡淡的烟草味,细碎缠绵的吻落在眉眼,嘴唇,颈肩,锁骨,温润的唇瓣掠过雪白细腻的皮肤,烟草味的气息随之游移,最后覆上她的唇。
她不太喜欢别人当面抽烟,但喜欢他身上抽完烟时残留的烟草味,很好闻,沁人心脾,性感撩人,她乖乖送上舌头,温温柔柔缠着他,与他一起沉沦,呼吸纠缠,热烈而温柔,她渐渐情动,呼吸也跟着乱了。
如果说□□是天性使然,那么亲吻是情之所至,爱与不爱通过亲吻就能辨别出来,情深时恨不得将对方拆吞入腹,情去时波澜不惊毫无冲动。
身体越来越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她不自觉凑上去贴紧同样火热的身躯,他附在她的耳边低低的笑:“这是等不及了?”
容宁面红耳赤,脸红的滴血,她脸皮薄,哪好意思回答,垂眸不语。
柳毅知道她害羞,偏偏起了逗她的心,有意无意的在她耳边啃咬,暧昧诱哄:“求我。”
容宁有一种别扭的骄傲,任何涉及到求人的事情,都特别嘴硬,仿佛一说出来就会折了一身傲骨,哪怕是闺房情趣,也说不出来,被动的承受他的挑逗,感觉整只耳朵都快烧着了,依然开不了口。
柳毅没听到回答,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整个后背贴在门上,他知道如何让她动情,变本加厉在她身上轻啄啃啮,不轻不重似有若无,每一下都像火苗,一点点将她点燃。
他只是一遍遍吻她,炽热温柔,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容宁感觉自己快被折磨死了,她的手腕被钳制的死死的,背后抵着门板,面前是男人高大的身躯,像只被网困住的小兽,挣脱不开,只能哼唧着表达不满,奈何唇被堵着,声音变得暧昧婉转,更像是诱惑。
容宁红着一张脸,惊恐的将声音咽下,明明他比自己还要烫,却故意折磨她,故意……他这是因为刚才的事不高兴了?
柳毅被那道撩人的声音搞得不上不下:“想听你说句软话真难。”
雨势渐渐大了,噼里啪啦洒向大地,他扶着柔软的腰身往床边带:“现在不求,待会儿可就来不及了。
翌日清早,外面濡湿一片,叶子被洗得发亮,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容宁早早起床收拾妥帖下楼去做早餐,中式西式样样俱全,时间差不多了去叫谭晓起床。
谭妻素面朝天哈欠连天走进厨房,谭龙跟在后面。
容宁一身浅淡的颜色,米色半高领打底衫阔腿裤,杏色长款针织衫,法式金属鲨鱼夹夹在脑后,整个人慵懒柔和立在灶台边,回头道了声早:“怎么不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