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灿烂,不如坏个规矩
“我本非纯良人。”萧青脸不红心却跳,他反手揽过她,想要吻下,她给按了回去。
“我是说我们的事。”
萧青的眼神有点可怜,“我们的事你打算如何。”
“君侯有国,叫天下名门之女心猿意马。”她张望着他,双眼一眨又一眨。
“还是担心了?想管着我了?”此时他多有些放肆,一双手如鱼得水般盖住她的腰。
苍婧可不像占了下风,划过他的疤,“他们犯我之城,我当然得攻之。他们恶心我,我就恶心他们。陛下封你为侯,算是进了一步棋,我也进一步棋。我要告诉全天下,我要娶你。”她昂首一笑。
萧青惊愣,“什么?”
“得三书六礼有感,这些礼不就是定下亲事吗?世俗皆是男子选妇,可本宫从来是选婿。”
那一瞬,他疤痕一颤。
阵阵热风吹着她耳,她歪着头觉了酥酥麻麻。
听着耳边的风声渐浓,她笑意盈盈,“我若早早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定然先娶了你。”
萧青仿佛看到,若她早早知道他们是互相喜欢。即便他是奴,她也不会管世间的规矩是什么。她真的会不顾一切把规矩冲破,走到他面前告诉他,“本宫要娶你。”
“你这也是剑走偏锋。”萧青笑道。
她不示弱,“是世间说你是奴,世人道你是奴,但在我眼里,你从来是人,是和我一样的人。若要迎逢世间的规矩,那改我娶你不就好了。”
萧青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向她摊出。
她低落了眼,问,“干什么?”
“何时给我三书六礼。”萧青认真道。气息已乱,又故作镇定。规矩么,皆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苍婧却几分嫌弃,“俗。”
“你不是要做俗人吗?”他紧紧望着她。
她迎上他暖意,又避开了目光,“三书六礼也太俗了,多难为情。”
“你这就觉得难为情?那你怎么娶我?”
“我要先寻个好日子再说。” 苍婧一拉他的手。
珠帘随她之手拂起,摇晃得像一团珠光似的,把烛火都照得绚烂了。
萧青随她走着,望着那裙袂翩翩,笑若灿阳。
旬安城的太阳如常升起,太守的官衙里一场审问正在进行。
人证物证皆在,那搅扰严太守大婚的公孙夫人在历经了一日审问后,被判了刑。
严秉之以律法为据,带家兵闯府寻衅,念其持刀未伤人,免以劓刑,笞一百。欲抢新妇殉葬,以谋贼杀人而未杀论处,黥为城旦舂。
然公孙夫人在堂下直呼,“我公孙朱氏,在公孙家为主母,生是公孙家的人,死是公孙家的鬼。你判我得知会我夫家,由我夫家来签字画押。”
于是,严秉之就通知了她的夫家。
她的夫君公孙瓒亲自前来,签字画押,并道,“公卿之家,有罪可减。”
按大平之律,确是如此,位高有权,皆可减免刑罚。更有暗律暗道,就是罪不至极,身有公爵者,花钱买命是可。
严秉之虽是不平,但奈何不了公孙家名门有金,只好作罢刑罚。
可待公孙瓒交了赎金后,当场给了公孙夫人一纸休书,“今有太守见证,悍妇枉为惹罪,行恶犯妒,休之。”
恪守夫纲妻德的公孙夫人被休了,何其让人震惊。
公孙夫人抱着她夫君一脚,“我事事听你,随你,连饭食去留都问你注意,你怎能休我?”
然公孙瓒无情离去。
春日的花开得热烈,赵蔓芝归来省亲,仍是那佩剑女子的豪迈样。就说起了这一个不再有牵扯的故人。
“她自称公孙朱氏,原名朱元昙。乃朱家嫡长女,嫁与公孙家为妇。其夫多妾多子。”谈到了那公孙夫人,赵蔓芝不再为之恼怒,反是为之悲哀。
朱元昙自嫁公孙家为妇,得二女一子,公孙旻为嫡,却非长子。她为妻,看着妾室诞下长子,却还得忍受。因为她认为这一切都是世间常事。
被礼教教导得入骨,她对外只称公孙朱氏。她自认卑贱,亦认定天下女子皆贱。
她事事为夫君,事事听夫君,除了侍奉伺候之事,其他之事一点主意不敢下。她为主母,连府里逢客多少,备席多少,吃食是去是留,她都要战战兢兢地问公孙瓒。
她没有拿主意的勇气,她只知道女子屈从,必要一命听从。
公孙朱氏,后得一子,已是色衰时。
母凭子贵,深入她心,嫡子非长,便为子联姻,以求仕途。她第一个去争取的就是公孙瓒的友人赵焕。
她捷足先登,定下指腹为婚,无论赵焕之女何时出生,她必要攀上赵大夫的亲事。唯有为子谋仕途,方可得夫君之宠。
然事与愿违,赵大夫逢难,她第一个弃了婚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