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被收徒,守宫砂点礼官
干什么,他牙口不好,这种甜糯之食他无福消受。”
“可长公主说……”
陆平安边吃眯了眼,孟伶才住了嘴。
陆平安瞧瞧傅司命,这种甜糯之食还偏偏就是这糟老头的心头好。陆平安特意咬了一口,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拉米糕,糯食弹牙粘稠,引他馋虫。
陆平安边吃边道,“小爷我跋山涉水饿死了,这手艺真不错。长公主就爱做这个,平日难得蹭大将军几块糕,老头你不是老念道吗?”
傅司命一屁股坐在门前,口中寡淡,舌间馋了几分味,可看陆平安那胡闹的嘚瑟劲就窝火,“你爱吃吃,有种一盒全吃了,我看你明天拉不拉得出。”
陆平安脸一下红了,傅司命把他的台在一个姑娘面前拆光了。
孟伶尴尬地飘了飘眼神。
陆平安又抓了一块塞进了嘴里,豪迈道,“小爷我粗人一个,你跟我说这个我照样吃得下。姑娘,你这一盒都给我,我给你找别的师傅教。”
孟伶手中的食盒被陆平安夺去,傅司命一下站起,“你要找谁去。”
“你别管,反正我应了姑娘,面子不能丢,我就找别人教。你嫌这嫌那,别人不嫌。我管你背后骂谁谁谁是庸医,反正我不懂医术管不了。”
傅司命听不得不懂医术的人乱来,一听就是咬牙切齿,“你小子少祸害人。”
日头正酣,傅军医的院子里摆了个席,席间两坛酒,一盒米糕,几碟下酒菜。
陆平安还是祸害了人,祸害得傅司命不得不收下一个徒弟。陆平安还做了个见证,看徒弟给师傅敬酒。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孟伶举酒下跪。
傅司命未接过孟伶的酒,只看着这被陆平安强塞的徒儿,满目愁容。三个孤寡人凑一席,这算是什么缘分?
若这徒儿不得不收,那有些事傅司命就不得在喝酒前说,“要做我的徒弟,就得守我的规矩。我不给皇家人看病,你也不可以。”
陆平安在侧轻嘲,“你不是给长公主看……”
傅司命一脚踢开了陆平安,“她是大将军夫人,她不算。”
“好好好,她大将军夫人,不是长公主,不是皇家人。”陆平安捂着小腿,忍着疼跳着脚。
孟伶心想有些过去的缘故是她不知吧,可她除了长公主,应也不会再与皇家有瓜葛了。
孟伶上举了酒,“师门规矩,徒儿谨记在心。”
傅司命方接了酒。
一方天地有人聚,有人散,程襄骑着小马驹跟着萧青去军营了。苍婧给他备了不少吃的,让他驼在小白驹上带去军营。
走时,他兴冲冲地与苍婧说,“我再长高些,就可以和骑兵一起训练了!”
苍婧忍俊不禁,程襄的小心思哪里逃得过他母亲的眼。
他赶着回军营,就是想逃开府里的这些书。苍婧看得出来,襄儿就是更喜欢骑马,就随了他。等到他再长大些,书到用时,他自会看的。
程襄这一走,长平侯府又冷清了,苍婧备的吃食又少了。
管家行步而来,道,“长公主,朱奉常捎了个口信,问长公主何时开始选圣女。”
“告诉他本宫正在安神调养,让他们等着。”
苍婧已经晾了他们好些天了,朱正司等不及了,但苍婧没打算那么快去寻什么圣女。
这圣女都是他们定好的,晾得越久,这场戏结束得越快。
又过了三日,圣女之事未开始,张长明已经开始催起朱正司是否得了神意,指明凶手。
朱正司只说神意只道月黑风高时,有劫匪。至于劫匪何人,神意不让问。
一边是不让问的神意,一边朱正司又捎信去了长平侯府,问长公主安。后终于得了长公主管家的回禀,“明日长公主请众礼官到府邸一起见证圣女。”
春花正美,梧桐树下摆了一席,苍婧赏了一时花儿,朱正司及奉常官署礼官就随召令到此处协商。
即便他们在不情愿来,还得为了他们定的祭祀一时奔波一回。
人人避而远之的府邸,突然客来纷纷,偏是有九卿之首及官署礼官踏入。
那十多个官员在旬安城也算大排场,恭恭敬敬地去了长平侯府。旬安城的百姓又不懂了,既然是触怒神灵的长公主,怎么还管起了礼官。
苍婧先问朱正司,“朱奉常卜卦刘都内的凶手,不知卜得如何。”
“神意难测,不知刘都内是否也触怒神灵,才得此劫难。”朱正司遗憾道。
“又或许是朱奉常请的神并不通晓世事,碰巧没看到呢?看来寻圣女,得请请别的神了。本宫不才,也会些请示的手段。”
十几个礼官随着朱正司站在花园里,阳光正烈。
苍婧坐于树荫下,在奉常面前,将三枚铜钱放入空空的龟壳,闭目如入空静,有模有样地占起了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