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阂
着。”
明月星辰在天,他在她的眼里,“你总是一副他会怕你的样子。”
“这你就别管了。”柔风吹过,萧青摸了摸她的额头,她眸中一笑也只对他。
星夜有万千星光,是天地给足人世的一份美景。唯有看着星光天空,才觉世间广阔无垠,心才有所期待。
“萧青,你说有没有可能,神不一定是人认为的那种神力怪诞之物,它可能是人觉得根本不可能的那种东西,”苍婧看了看萧青,萧青很是惊奇,她只是突发奇想,便又解释道,“它也不需要世人的参拜与供奉,它只是静静看着一切发生,未道谁善谁恶。”
萧青觉得很有意思,这大抵与他所想类似,“也许人世的善恶只有人在意,在神看来那是人自己要明白的事。”
“这样想想挺残酷的。”苍婧再观星辰,星辰也只是那片星辰罢了,它很美,可也太远,触手难及。她想寻个触手可及的东西。于是萧青的手就被她握着。
她摩挲着他掌间的茧子,他任之,亦顺着她道,“是啊,这般想就没有什么神力,也没有什么解脱。无论是谁它都旁观,再求再拜,人都必须亲自走一遍。”
“那你说,它会不会动动恻隐之心,就像人看到一只狗受伤了,想去帮帮它。”她可怜他的茧子,摩着摩着在他掌中慢慢画出一道圈,带起丝丝的痒。
“也许会有吧。可人的一生终究是人自己过,如果神可以救人,人又哪来的人生。”萧青忍不了那痒,握住她的指,止了她的胡闹。
她捉弄了他,又把头抵在他肩上,悠得自乐,“可没人会说那是神。人生太长了,想要的得不到,世间就是漫漫长路。何况是一群人复一群人的长路,永迭不休。”
“真正的神也不屑当人口中的神吧。它还可能更希望人明白这世上没有神,因为这世间是人的世间,不是神的世间。”
“你是不是想通了这一点,所以不管我喝酒了?想当个世外高人那般看我。”
“那倒不是,我是觉得我们在一起不容易。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不开心。”
就这样,他们相依相偎,同望星辰,不知时光,即便一瞬就是永恒。
他们的相论被前来府中的人听到,苍祝没有让人通报又走了。
苍祝带来了两个从高台道山求来的保佑之符。不过听了他们相谈,觉得他们用不着了。
苍祝回宫后,圣泉宫里多了美酒,他一人独饮,又召了陈培言来奏乐。
苍祝微闭着双目,任水舞漫天,悲乐浮乱。往事凭起,乐中的悲,正如他的悲,乐中的高鸣,正如他心底的呐喊。
一曲罢,苍祝又下令再奏一曲,陈培言再行起乐,是一曲哀怨之歌。:
两情相欢,我孤欢情。见美人贤,难见美人心。
两情相悦,我孤悦心。为美人慧,难为美人意。
两情相合,我孤合意。爱美人善,难爱美人愁。
两情相别,我孤别愁。怜美人良,难怜美人怨。
此乐一起则悲,闻者想到,君之情意,妾之怨心,君之柔肠,妾之寡义。不晓君心,不慰君心。君为何故,两相双全,妾为何故,一人之私。
苍祝就想起了长河居里的废后。两情相欢有别时,何为别故。物是人非有怨时,何为怨故。
又唱那两情相欢,真心假作,唱那女子假作贤惠,不知君心。唱尽君之悲矣,妾却难解圣心,孤往一片,唯君独悲。
此曲尚未终结,便叫苍祝一扔酒觞,终了此曲。
此曲过悲,道了君心无奈,可影射之人,何止是一个废后。是他想到更多的人,他们都让他不顺心。
陈培言俯首跪地道,“奴近来听到一个故事,才写了此曲。若是陛下不喜欢,奴以后再也不奏了。”
“什么故事,让你写出这等悲乐?”苍祝尚沉浸在此乐中,难别方才愁绪。不知君心者在此世又有多少?
陈培言见君心仍悲,就道,“古有晋国国君,得一美人名骊姬。此女表面温柔贤惠,为君分忧,实则根本不知君心,她假作贤惠,携子自立,为己谋私,笼络权势,欲立朝纲,插手朝政。奴觉晋国国君实在可惜,为一个不知君心者蒙骗,而作此曲。”
悲乐犹然在耳,故事又实在骇人听闻。
又有楚沅在宫门外求见,娇娇柔柔道,“奴家孤身在此,只为陛下而来,不求得那些权位事。”
管她说得真假,苍祝摇摇晃晃开了殿门,只问她,“你相信世间有神吗?”
楚沅抬头,双眸脉脉含情,“当然信,奴家遇到的神就是陛下。”
“可朕根本不是神,朕不过只有几十年华,已去二十几载,不知要与人异心之人斗上多少载。”苍祝饮上一觞又一觞的酒,饮得口中泛苦。
“朱正司妄图成为世间真神,他不配才会被天地所弃,”娇女伸手缓缓拉住苍祝衣角,抬眸便是无比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