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阂
“配做真神的人只有陛下,陛下是天子,陛下要得到的一切都可以实现。”
酒苦在口,可楚沅一语甜在心。酒暖身,美人笑,正是勾魂时。
苍祝低头一望,“你又知道朕要求什么?”
楚沅的目光与他交汇一起,“千秋万业,与天地同寿。”
苍祝惊讶,又愤又恼, “你什么都知道,可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只有你!”
为什么不是萧如丝,不是苍婧,不是萧青。他希望懂的人,为什么都不懂。
苍祝求来的符,求了六份。一份给自己,一份给玥儿,一份给萧如丝,一份给了苍婉,剩下的两份没送出去。
那两个人有一点他很讨厌,苍祝从来没说过。他们总是和他想得不一样。他相信一定有神可以成全人的愿望,只是俗人没有找到罢了。他需要一个那样的神,来成全他的愿望。
他是帝王,他自然比别人的愿望更多。他轻视朱正司,嘲笑他的金像,正是如楚沅所言,他觉得朱正司不配为神,只有帝王才能为神。朱正司确实在僭越,不仅僭越君权,还僭越君王的愿望。
可是那两个人并不懂君心,甚至轻视世人的虔诚供奉。
“奴家懂陛下啊,”美艳的女子起身,抚上苍祝手中的酒,“奴家最懂陛下的悲伤。他们总求陛下给他们这个那个。可陛下是天子,是别人要交付所有于陛下,而陛下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
甘泉宫的殿里,以地为席。苍祝躺在地上,望星辰,明明是同一片天,为什么总与他们看到的不一样。
悲乐长起,陈培言屡屡探君心,后来奏起一首首情愫之乐。
苍祝任女子说着甜言,给他倒着一杯又一杯的酒。她说来说去,就是在说,“陛下,你是世间唯一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