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还军印,身仗夫人
诉其他人真相。他不一样,和谁都不一样,他是个清高人人,可做出了特别会当官的样子。
“我只能说我自愧不如,别人都很会当官。”萧青重新拿起来了小刀,但上官曼倩那句话还是触动了他。
与其在逆流中拼死抵抗,不如在顺流中竭尽所能。萧青现在是在逆流中拼死抵抗。
“你是不想。你知道陛下的心思,他不要臣子那么清廉,也不要臣子那么刚正,他要他们有缺点,他才好拿捏。”苍婧在他身边说着玩笑。
萧青又有点不服,“我有缺点,我脾气不好,爱贪便宜,小气抠门,心眼小,爱记仇。”
程襄噗嗤一笑,拿着风车坐到他们中间,“父亲这几样缺点是叫舅舅头疼的。”
苍婧和萧青都不禁另眼一观程襄。
“你看,连襄儿都看出来了。”苍婧盯着程襄,他眼力劲倒是不错。
“因为我入宫的时候说父亲做小车,舅舅就不住挠头,”程襄作着苍祝那挠头的样子,都快把头发挠秃了,程襄连苍祝郁闷的表情都学下了,“就是这样,舅舅两条眉毛都快挤成一条了。”
萧青看了又好笑还好气,直道,“他担的心这么多,要不补补心。”
“谁叫你又不贪财又不好色,他不能捉你把柄,现在这世道不兴你这种官了,”苍婧一份揶揄,一份感慨,苍婧也一笑,苍祝的心,补什么都没用,“也许现在陛下觉得上官曼倩是最完美的臣子了吧。他不是奸佞小人,但是会阿谀奉承,他不玩弄权术,但又贪财好色,与世同流合污。”
苍婧说着就能体会到,苍祝就是对着萧青那样子找的臣子。正正反反,翻来覆去,他总想找出个人,来证明这世上臣官又非萧青不可。
萧青起身到苍婧身边,抹了抹鼻子,还有几分看戏般的闲心,“可不知谁的道行更高,那上官曼倩不如他所愿。”
“你也觉得他是装的?”苍婧有这个感觉,虽然她挺厌烦那个人,非把娶亲当玩乐。
程襄凑了过去,虽是虎头虎脑地玩着风车,但眼睛机灵得很,“襄儿也觉得他是装的。舅舅说要建上林苑专门用来打猎时,他还劝舅舅不要建,说会扰乱周围百姓,野兽会进入农庄。舅舅说上官说得有理,给了他赏钱,但上林苑还是要建。中郎出宫时就把舅舅赏的钱塞给了宫女。”
至此笑容寥寥无几,苍婧凭生几分嗔怪,“他这是知道自己没理,却不肯服软。”
上官曼倩非贪财好色之徒,连幼子都看得出来,可帝王看不出来了。看不出来,是因为沉在了那座皇城里。
萧青搓了搓木板上的灰屑,有一个决定在心头荡起。
又是新的一日,早朝暂止,苍祝未出圣泉宫。
长天在上,万里云层遮天蔽日,在盛夏里这样的厚云实数少见。
圣泉宫中只有一个臣子在禀报近来之事,那就是张长明。他诉着新政之下赋税有增,比比皆是政绩斐然。
然苍祝无多言,张长明一人的声音正是响亮,他禀得激奋不已。
直至张长明禀完,苍祝在席淡淡道,“还不够。”
张长明热血在头稍退,眉目稍低,“臣再尽心尽力。”
苍祝一指敲了敲案, “算缗此法下,富商巨贾的财富是真得如实上报吗?”
张长明心下一怔。这件事绝不好办,他还未敢动。整个大平的钱袋子要掏出来放入国库,谈何容易。
然苍祝平平一笑,“怎么了?有难处?”
张长明汗然,作揖道,“臣想办法。”
万事于张长明手中终归有办法,且又顺心顺意,苍祝十分欣然张长明行事,当场道, “朝中若卿这般人实在是少,你举那上官曼倩是个滑稽人。解闷倒是可以,真要办事,还得如卿这般。”
盛夏热极,今日的天不算舒爽,圣泉宫里摆了冰块降温。但张长明的汗还是出一身,“陛下谬赞。”
苍祝又说了个“赏”字。
君王大悦,让人拿了五百金赏给张长明。
张长明不为五百金而悦。接过时只在想,当今之下若能做成苍祝所愿之事,那么他就可以成为真正的丞相了。
于此时,马宴卑躬而来,禀道, “陛下,长平侯求见。”
这已是近来的难得事,苍祝一时惊讶, “他来做什么?”
马宴举高了锦盒,“长平侯献上。”
苍祝怪异一笑,“他会送朕什么?”
张长明也一样惊异,难得那个被压了势头的长平侯终于懂得服软,来低头讨好君王了?
那可是新奇了,毕竟像萧青这样不入富贵中人,又能送什么讨悦君心之美物。大抵是征战韩邪得来的稀奇物吧。
张长明站在苍祝身后,仰长脖子一窥。且见锦盒被苍祝打开,那一身皇袍陡然一转,冲出了圣泉宫。
张长明这才看清,萧青献出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