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我舅舅,舅舅骗舅舅
知怎么给就了苍祝这么一个错觉,让苍祝觉得他很好学。
他学了有什么用,常寿去打,他又不跟常寿身边,战事关他什么事?再说谁要听听了?谁想听听了?
陈广立欲哭无泪,就听常寿报,“陛下,伏耶派完兴攻打定襄和平刚。”
“他奶奶的又要打仗了。”陈广立心里念着,脸上又不敢表露。
而陈广立根本没想到,他这一回被留下竟是如此难熬。圣泉宫里又宣了邓先和萧青。
大将皆来,闻此军报缄默无声。陈广立就看到他们几个踱来踱去,他一个人站在那儿,虽然也想走动走动,但他就怕被苍祝捉了问。那他可答不出什么。
几个人就像一团影子交叉在一起,后来各自散开,东一个西一个,站在那儿就是没个声。
陈广立心里又在念,“都不说话,为什么不趁早散了?”
苍祝一直盯着萧青,萧青就回避着他,盯着窗外。
苍祝又看看其他人,他们都抓耳挠腮。
陈广立感觉到苍祝的目光停在他身上,陈广立就学萧青避开了他的目光,学其他人抓耳挠腮。
“陈将军觉得呢?”
陈广立没想到他用这招根本不好用,而且他根本不知如何回答搪塞。觉得什么?他们到底在觉得什么?人人不说话,他怎么知道他们在觉得什么。
“臣觉得,陛下觉得的这个,十分有理。”陈广立越说越轻声,没什么底气。他哪知道苍祝在想什么。
苍祝冷不丁一笑,让陈广立看了发毛。
苍祝径直走向了萧青,犹犹豫豫,眼神飘忽老半天,才开了口,“叫你家那位进来。”
殿内人人大眼瞪小眼的。常寿和邓先打着眼色,邓先对常寿摇头示意他别乱问,常寿还糊里糊涂地挠着头。
吵一回怄一回,这一回苍祝彻底改了个称呼。
萧青瞟了苍祝一眼,“什么时候改这口了。”
“有什么问题吗,胳膊肘成天往外拐。”苍祝白了一眼。
常寿走到邓先旁,对邓先耳语,“还好你家那位柔柔弱弱的,这娘家人好大的酸味。”
邓先摸着胸口的盔甲,短呼了一口气。
且听萧青道,“她在家里睡觉。”
苍祝随即冷笑,“胡扯,她哪天闲得住,不是进宫来了吗。”
“这么清楚,你干嘛不去叫。”萧青道。
“不去。上回见朕就晕了,谁知道什么臭毛病,万一又犯病,谁说得清楚。”
萧青半转了头看向苍祝,“非要听你姐姐对你恶言相向,你不听不舒服是不是?”
“与其她在家和你背地说朕,不如她当面说给朕听。”苍祝寻了个理由。
萧青却不给他面子,“你没个声,今天我们想说都说不了。”
“妇唱夫随了,也爱呛了。”
“那可不是。”说罢,萧青就朝外走去。
“没想到舅舅这么不给面子,难怪他这皇姐夫当不好。”常寿又在邓先耳边碎碎念道。
邓先哪敢出声,他这皇姐夫比萧青的是好当些,那不就是因为不怎么出声。
不一会儿的时间,圣泉宫里就多了一人。
她一到便看了看殿里的人,随后问,“外戚将军开大会?”
这话一出,把苍祝气得差点没噎死,“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有话快说,我打扮得这么好看,还给玥儿打扮得好看,待会儿就得带她出去玩了。”
听那女子声音走进,洋洋乎,盈耳哉,陈广立抬头看了看。
满是铁甲兵刃的殿里多了身珠白纱织,头戴紫金钗的女子。在昏暗的殿里好似穿入了一阵白光,转身时衣间珠光流光溢彩。
他头一遭见传闻里的大长公主。他哥哥陈培言说过,那是天底下最恶的女人。
可陈培言觉得那是个美人啊,美得没话说,哪有他哥哥说的那么可怕。何况今日看了这么久的男人,看到在铁刃里开出了一朵娇柔夺目的花,那是何等赏心悦目。要不是他不敢动,他就走过去好好看看了。
陈广立这种过于悠长的目光,很快被一双狼眼盯住。一瞬间,陈广立收回了他那目光。
萧青站到了苍婧身旁,开始盯着陈广立,他看了看觉得陈广立不像打仗的人,人在那儿心思飘来飘去的。
而在陈广立眼里,那个大将军看他跟在军营里抓军纪似的。心中又念着,“好事都让大将军占了,难怪哥哥心里不爽快。换我也不爽快,我怎么没这种好事。”
陈广立心中叹息,但殿里叹息的声音可比他心里的多多了,响多了。
“伏耶一年前抓了完兴后就撤到漠北,屡次三番挑衅朕。这回更过分了,直接让完兴打朕脸面。”苍祝说起那军报,添油加醋地说,就说自己多憋屈。
“那去往漠北的兵马、粮草和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