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二)
,闻着都发苦”。
小时候还有良母监督,后来在长大一些,良辰的身体也好了很多,毕竟是药三分毒,就停了汤药。但也只是好了很多,而不是痊愈。偶有几时,良辰还是会有轻微的悸痛。
“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良辰掐灭了烟,下了“逐客令”。
良觉新撇撇嘴只得离去,带上门前,还又探进半个头,溜着眼睛做渴望的眼神。
“真的,哥,你可以考虑一下西医,真的。”
没有得到回应,门就被带上了。
良辰转身去开了窗,散散烟味。
晚上总有夜风,牵动着窗帘摇曳。
夜空晴朗,月影照进屋来,亦打在良辰的脸上,良辰顺手又点了一支烟,刚欲含住小吸一口,突然又回过神来掐灭。
刚吸完怎么就又点上了,开窗不就是为了散味么。
自己每逢思考就点烟这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呢?
良辰感到微微心烦,便关了窗子拉了窗帘,回身就栽在床上,蒙了被子。
“铃——”
良觉新刚回到屋子,电话就响了。
“喂?我是良觉新。”
“我是景好。”
是景好的声音,睡前还能听到景好的声音,良觉新高兴极了。
“景好我在,怎么了?”
“明天下午我们去跟王叔吃个饭吧。”
“王叔?”
良觉新虽然大约摸知道是哪个王叔,但还是要确认一下,以免闹乌龙。
“爱和医院院长王叔。今天下午王叔的太太跟我妈在麻将馆遇见了,听我妈说我们留洋学医归来,就正想介绍我们去医院试试,王叔刚刚致电给我爹,说明天下午跟我们吃顿饭。”
“这可太好了景好!”
良觉新激动的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这不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吗,如果能去爱和,我们所学的知识可就真真没白学!”
“那明天下午我们景公馆见。”
“好。”
“那,晚安,觉新。”
“晚安,明天见。”
挂了电话,良觉新躺在床上,激动的久久不能入睡。
夜半,良觉新还是没能睡着,在床上烙烧饼。
睡不着的,不只有良觉新,还有良辰。
良辰起身坐在床沿,扭开了电灯。
他摸出怀表轻轻打开,点上一根烟。
烟燃了大半,良辰却忘了去吸。小半截烟灰断掉掉到地毯上,烧出一个小洞,良辰忙用脚捻灭,而后灭了烟,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