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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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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略微一愣,又惊又喜,既是猎物主动上钩,他岂有放弃之道理?

思忖片刻,眸中尽是不怀好意,眼神愈发□□,似是要将衡月看穿一般,“既然坊主都这么说了,那本公子也就挑明,如若叫坊主赏脸与本公子同赌,输一桌,便吃三碗酒如何?”

此话出,衡月先是一怔。

她虽为春赌坊的坊主,但也并非是精通赌术,乃至一年到头,也不曾上赌桌。

至于这春赌坊,不过是替那人掩人耳目的工具罢了。

只碍于男子提了条件,也不好回绝,哪怕是千百个不愿,如今已是十几双眼将方才那一幕看去,若是不从,怕是惹出一个坊主不诚之传闻了。

沉吟片刻,只得遵从。

上赌桌,衡月福身作礼,“公子是客,公子先行。”

男子呵呵笑两声,眼神依旧落于衡月身上,久久不愿离去,胖手握上赌碗,“坊主不必同本公子客气,如此一来,倒是生疏了些,免贵姓张。”

话还未落,便已晃动了手腕,甚是得意,饶有“谁人不识君”之自信,仿佛已看到衡月必将惨败的结局。

这模样,在衡月眼中,徒是自大狂妄,尽管她不善赌,也并未表现出胆怯退缩之意,赌术不精,酒量却是实打实。

凡是同衡月曾共饮之人,无不叹其千杯不醉之神功。

迄今,也未在酒局之中处于下风。

此甚微之自信,她还是有的。

不出半个时辰,衡月便已落了下风,连财数局,也难怪张小公子尊有“赌神”之名号,属她技不如人。

几碗烈酒下肚,偌大的酒瓶已见底,不知此酒名何,只多半瓶,便已叫衡月昏了头,眼前所见愈发模糊,再看面前贼笑的张小公子,已是人影重重,并不真切。

又是一碗下肚,衡月算是彻底败下阵来,脚步凌乱,重心不稳,后退几步,缓缓吐出一句话,“张小公子,今日便到此为止,我身子不适,先行退下。”

“张小公子若是还有兴致,便同他人玩乐,我坊定会优待。”

衡月话落,跌跌撞撞离开,并未瞧见张小公子唇角得逞的弧度。

“美人这是什么话?本公子的兴致,可全都在美人身上了。”张小公子疾步上前,拉住衡月,衡月重心不稳,险些栽倒,倒是那色令智昏的纨绔,一心想着目睹衡月芳容,现已抬手,意欲解下面纱。

所幸,只弹指间衡月便已落入一温暖的怀抱,与张小公子拉开些距离。

衡月竭力睁眼,只模糊些见楚祁的下颌线,无力地靠在楚祁怀中,许是烈酒作祟,纤纤玉手轻抚上楚祁胸膛。

楚祁低首,轻蹙眉头,抬手握住衡月手腕,强制叫其安分下来,衡月面色绯红,不满的嘟囔几声,倒是靠在楚祁怀中安分下来。

“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径,我是否可以认为,公子当众调戏良家妇女?”

楚祁眯眼,眸中迸发出危险之意。

“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坏小爷我的好事!”张小公子一时火上眉梢,狗急跳墙,再往楚祁面上瞧,复而带上一丝戏谑,言语间悉数挑衅。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跑了未婚妻的质子殿下,怎么?这么快,便有新欢了?”

楚祁不怒反笑,因此事,他已不知被暗地里讽笑多少,先前他还觉羞愧,日子一长,也就于此无感了。

今日一遭,倒是叫楚祁重记此事。

说来,这天下真小,冤家路窄,眼前这张小公子,便是那以死相逼退婚的官小姐所下嫁之人。

“我有无新欢于公子何关,倒是张小公子,不守着屋内的俏丽佳人,来赌坊调戏其他姑娘,叫人如何想?”

楚祁浅笑,冷不丁吐出此话,倒是叫张小公子沉默一时,借着空隙,楚祁便已揽着衡月,往清风巷去,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脚程很快,衡月几乎是被楚祁扯着回到院落的,楚祁谈不上温柔。

衡月被甩进寝房,欲起身离开,却被楚祁以种甚是粗暴的方式推倒在榻上。

软腰磕在桌角,衡月倒吸一口冷气,兀自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腰,嘟囔着唇瓣,只片刻,眼眶便已擒了泪,同被人欺负,受了委屈一般,楚楚惹人怜。

楚祁在一旁,只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小白眼狼……”

楚祁闻言,瞳孔微微放缩,甚是不解,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握住衡月两肩,迫使她抬头,二人四目相对。

“什么救命恩人?”楚祁问。

据他所忆,他早已死在了几日前的郊外才是,前几日,却从春赌坊的窗台上落下,摔得不轻,这是第一次,让他感受到生之可贵。

楚祁含冤而死,若是能重回,定要叫那痛下杀手之人,付出代价。

而衡月,便是那个给予楚祁希望的人,只是他并不知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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