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要出马
“你说你听得见它讲话?”于兔诧异地看着纵川。
纵川点头:“它刚刚说,它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它只是想你记起它,别生气,不要难过。”他一字一句地转述着。
于兔有些不可思议,她看看纵川,又看看珠子,一时间说不出话。
“而且……”纵川伸手,指尖轻触珠子:“在它身上,有熟悉的感觉。”
珠子被他触碰后,居然也开始抖动,看样子很兴奋。
“你认识它?”于兔试探道。
纵川微微摇头,抬起头对上于兔的眼睛,他轻声问:“我可以看看它吗?”
于兔随口答应:“你看吧。不过它摘不下来……嗯??”
她话音未落,就见纵川指尖捏着手串,轻而易举地把它从她手上褪下来,放在手心把玩着。
这么简单就下来了?于兔微微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做到的?”刚刚她用力扯的时候明明扯不下来。
纵川歪头,把手串套回于兔手里,又捏着取下来,他问:“这样吗?”
于兔不信邪,从他手中夺过手串,轻松地戴在手里,随后她一扯。
很好,扯不下来。
“你不是能听得懂它说话吗?问问它到底怎么回事。”
“它说它也不知道。”纵川垂眸,眼睛没离开过手串。
“行吧……”于兔不禁回想起刚刚的情景,胸中哽了口老血:“那你问问它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放歌?”
这个玩意儿刚刚居然当众放《社会摇》伤人,不能忍!
手串开始疯狂抖动,整个珠身泛起微光,一阵激动过后重新归于平静,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纵川挑眉,把它从她手腕处褪下来:“它刚刚说那首歌是你以前最喜欢听的,天天都会让它放,所以它想靠这个让你想起它。”说完,他捏捏它圆润的珠身。
“……”
这个“荼尾老祖”怎么爱听《社会摇》啊!这也就算了!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修仙界会有《社会摇》这歌?!
于兔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有穿越,她只是睡着了,这么梦幻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想到这,于兔动作轻缓地趴在桌子上,并拢双腿,头放在臂弯处闭上眼。
纵川愣愣地看了眼趴着的于兔,又看了眼手中的珠串。
一人一串对视静默许久。
“叽!”
一声大叫划破安静,于兔被拉回现实,她猛地起身,眼前还是那个一身牙白色长袍的俊美的少年,他手中的珠子爆发出巨大的“叽”声后陷入平静。
啊!看来这不是梦!她这条咸鱼真的穿越了!!
于兔掩面而泣。
………………
“老祖,我以放出关于您的消息,妖族果然安分不少。”
高松茂密竹林中,一条羊肠小道穿过竹林通往一个棕色琉璃顶的亭子,亭子内的石椅坐着两个人,正是长封和于兔,于兔身后站着束身白袍的纵川,石桌上还有一壶冒着白烟的清茶。
单看这个情景,就已经体会到亭中品茶赏景之人的静谧舒适。
于兔细呷一口茶,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这就好,少了妖族的侵扰,想必我修仙界会太平许多。”
她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星期,不仅接受了这个“荼尾老祖”的身份,还能镇定自若地在天枢门过着咸鱼生活。
她一开始还很拘束,不习惯到哪都被人行礼,还要接受别人投来的好奇的目光,尽管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于兔还是觉得她像个猴一样。不过这么多天,她也渐渐产生抗体免疫了。
“老祖您这几日过得可还习惯?川儿没有给您惹麻烦吧?”
“习惯习惯,他人很好,不仅没有给我添麻烦,还帮了我很大的忙。”
相处的这几天里,于兔发现纵川是枚宝藏无疑,尽管看起来不爱说话冷冷的,办事效率倒是很高,每次她说想要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给她准备好,去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她没注意到的细节他也会注意到,对她的照顾简直体贴入微,于兔表示很满意。
“您满意就好,主要是纵川如今阅历太浅,我也想让他在您身边多学习学习。”长封眼角笑出皱纹。
莫名地,于兔看纵川一眼,觉得有些心虚。
他跟她学什么?怎么变成一条咸鱼吗?于兔不敢想。
几人还没聊完,一弟子乘风而来,衣衫被吹得凌乱,神情焦急:“报告老祖,报告门主,帘雨城城主发来消息,三只五阶妖兽带领众多妖兽把他们包围了!现在妖兽一直在攻击他们的结界,结界估计只能支撑一日,现他们向我们发来求救信号,请求我们立即支援。”
“什么?!”长封拍桌而立,满脸不可思议,“五阶?三只?!立刻派众弟子去营救,击退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