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要出马
”
“是!只不过……”弟子神情犹豫。
“只不过什么?”
“另一边的金离城前几日也发来求救信号,我门派出大量弟子赶去支援,加上门派本就要抵御妖族,如今人手不够,那边的弟子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
听完,长封几乎是失神地蠕动了下嘴唇,整个人哑口无言。
空气中一下满是焦灼的味道,刚刚的舒适静谧已经不复存在。
坐在石椅上的于兔手紧攥着青瓷茶杯,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别注意到她别注意到她。
正当她以为躲过一劫时。
“老祖……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上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于兔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群山迭绕,树木茂盛,一艘巨船划破长空,似闪电般躲避群山,飞速在空中运行。
这艘巨船的船头上,于兔一身罗裙飘曳,负手而立于船头,神情中带着死士般的坚毅。
她身后是一众衣着统一的弟子,以她为头整齐地站立在她身后。
“有老祖出面,肯定没问题。”
“是啊是啊,不然我们得费好大劲呢。”
……
不小的谈话声传入于兔的耳朵,她内心痛苦,却又不得不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
实际上,她衣裙下的双腿都在微微发抖,手心还不听冒冷汗。她看似镇定地深吸一口气,脑袋里的小人却止不住得发狂。
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她就要露馅了!!还有……
于兔小心看了眼下方,死一般闭上眼睛。
她恐高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看老祖胜券在握的样子,肯定几招就把那些妖兽给毙了。”
“我赌三招。”
“我赌一招!”
“我赌……”
于兔:……我赌妖兽一招就能把我灭了。
就在刚刚,长封爷爷请求她出手帮忙镇压,她尴尬地推辞说她功力还没完全恢复恐怕难当重任。
结果老爷子袖子一甩,直接单膝跪地,说她只是去镇场子,不用出手,他会让弟子保护她。
半推半就中,于兔上来了这个飞船,就有了这尴尬的一幕。
四周的东西咻咻地飞速略过,余光所及之处只能看到一片残影,可见这飞船的速度有多快。
于兔咽咽口水,止住有些发颤的腿。
幸好她的恐高不是很严重,只要不往下看就还好。
“叽叽!”
于兔手中的珠子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从她上船以来就抖个不停,她回头看距离她最近的纵川,颤着声音问:“它在说什么?”
纵川长长的睫毛敛下来,在他卧蚕处投射处一片阴影,他答:“一千年没看过主人大展身手的英姿了,球球好开心。”
他的话中没有感情语气,既生硬又枯燥,干巴巴的。
于兔悲戚地看了珠子一眼。
这个傻珠,它不知道此主人已非彼主人了……
早知道这几日就不躺平了!好好琢磨修炼不好吗?于兔开始在心里后悔她前几日躺平的咸鱼日子。
在飞船的极速行驶下,不出半日便到达了帘雨城。
远远看去,帘雨城外有一层透着金光的罩子,罩子四周围满黑压压的一片妖兽。三只体型庞大的妖兽立于上空,不断指挥着其他妖兽发动攻击。
罩子由于承受太多撞击出现了细微的裂痕,还发出“咔咔”的声音,让人感觉下一秒就会破碎,透过罩子还能看到城里的人们担忧恐惧的面孔。
看到这幅场景,每个人内心都很沉重。
于兔是第一次见“妖兽”这种东西,它们跟现代的动物不一样,随便拎出一只都很庞大,它们有的三头六臂,有的长毛多足,样貌凶残,场面看着渗人极了。
于兔咽了口口水,距离越近就越紧张,整个手心不停往外渗汗。
飞到一定距离,妖兽们敏锐地发现他们,领头的第一只牛角黑纹的妖兽立即命令一众妖兽拦住飞船的去路。
此妖兽看到了船身的天枢门图案,绿瞳中泛着诡异的光彩:“不知几位前来所为何事?”
一领头弟子赶紧上前,满脸怒意:“尔等妖兽,还不快停下!此乃我天枢门所管辖的地区。”
“哦?”中间的妖兽身形相较它旁边两位更瘦小,浑身长满红色羽毛,羽毛上泛着油光:“这人间的事怎么还归你们修仙界管?”
领头的弟子攥紧拳头,身后的众弟子全都绷紧神经,全神贯注地目视前方。
领头的弟子朝于兔抱拳:“老祖,跟妖兽根本讲不了道理,要不我们直接动手?”
一滴冷汗自额头滑下,于兔咽了口口水,语气平稳道:“先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