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
那个毕年,你过来下。”
少年听见叫他,放下了手中的篮球,颠儿了过去。
“你把这几天的作业给温越带过去。”徐国华递给了他一打卷子,“我记得你和温越是一个方向的。”
“我打电话给她了,一会儿她在巷子口等你,你把作业交给她就行。”说着正要往门外走去。
毕年听完一把拽住了老徐的衣摆,“可*是老师,我今晚有比赛啊。”
徐国华恍若未闻,扯开身上烘着热气的爪子,径直走出了教室。
毕年呆若木鸡,愣了两秒,冲向门口,对着老徐的背影一阵哀嚎。过道里的女生一脸惊异的看着他耍宝。
教室里热火朝天,像沸腾的开水咕噜咕噜地冒泡。前两天学校的变压器损坏,这两天教室里的空调用不了,热得学生们怨声载道,学校解释道维修师傅在抓紧维修。
几名男生灌了几瓶水在教室里乱窜,身上的衣服都半湿了,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水管里的自来水。
一名男生忍不住骂道:“他妈的,热死老子了。”
“心静自然凉。”
一个小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毕年,周聿宁找你。”门口一个大嗓门冲着屋内喊着。
毕年一听是周聿宁,连忙将试卷塞进书包里窜了出去。
屋内几名女生一听见周聿宁的名字前后一对的叽叽喳喳议论了起来。有几个按捺不住偷偷去后门。
“周聿宁欸—— ”一个女生有点激动,“他超帅的,十八班那个转校生,据说学习也超好。”
“最近经常听到他,低年级的都堵班门口去了。”
“要不是我高三了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说不定……”其中一个女生一脸花痴样。
“你?” 另一个忍不住嬉笑道,“孟姐,求求你别做白日‘孟’了。”几名少女打闹起来。
毕年出来看见周聿宁正懒洋洋斜靠在墙上,不远处有几名女生悄声地讨论着。
周聿宁很高,一身蓝色校服穿在身上显得笔直又高挺,衬得有些清瘦。明明长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可惜眼睛里的冷意生生把那份遐想压了下去,整个人凛冽又疏离。
“宁哥,稀奇啊,”毕年贱兮兮地凑过去,“什么事儿啊。”
周聿宁刚睡醒有些惺忪,声音有些沙哑:“张铭刚来找我说训练场改到崇明街了,让我知会你一声。”
“崇明?”毕年又重复确认了一句。
对方应了一声。
刚好是温越家附近,毕年道:“一会儿放学等我啊,咱俩一起,老班让我给同学捎一下作业。”
“你也有靠谱的时候。”
“小爷我最靠得住了。”毕年一脸嘚瑟,全然不提刚刚被老班强迫的事。
两人靠着墙根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
毕年身后有名哥们儿正在班级的展览墙上贴上次月考的优秀作文。
那哥听到毕年在那儿不要脸的自夸,忍不住讥笑道:“毕年,你可拉倒吧,要不我给你买个镜子照照你自己。”
“滚犊子!”
毕年冲过去嬉笑着给了他一巴掌。
“哟,我们这课代表又在干苦力啊。”
毕年凑过去一看,向周聿宁招了招手。
这是上次月考的优秀范文,徐国华是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每次月考都让课代表把优秀范文粘贴在教室外面。
“又是温越啊。”
“可不呗。”
周聿宁抬眼望去,看到了一张非常干净整洁的答题卡。
卷面的字迹十分潇洒但却并不纷乱,可以看出写字人在刻意收束。
一手好字。
“温——越——”
周聿宁不知怎的眼睛好像有些移不开,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这句话:
在我眼里,完美并不是因为赞赏,而是我对它的百般注解都是想象。
他脸上依然淡淡的,却是从头到尾看完了这篇作文。
毕年看他有些怔愣,搭话道:“你认识温越吗?”
周聿宁乜了他一眼,好像再说他应该认识吗。
“也对,你刚转来,对学校还不太熟。”毕年一脸我懂的表情,“没事儿,一会儿就认识了。”
“你少给我整些没用的。”周聿宁一脸不耐,留下了句放学一起走就转身回教室了。
毕年一脸懵逼做了个鬼脸吐槽道:“早晚看见你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