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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人之间的最后一次联系，期间付若风有给她发消息，跟她分享今天去了哪里，明天去了哪里，问她那个一起骑摩托的男生是谁，梁沫只得解释公交上认识的一个朋友，不算熟，就是无聊出去玩玩，他才没说什么。他还向她吐槽纪柏川有一天大晚上的不睡觉问他在不在家，天知道他已经做完一个梦了，这哥有时候脑子真的有点问题。

梁沫听完他说的，完全不清楚他说的是哪天，但有一点她特别感同身受，那就是—

纪柏川脑子真的有点问题。

与纪柏川两个月没有交集，再相遇，是剧组的围读会。副导把所有演员都拉到一个群里，约在下周一在某酒店召开剧本围读。

这天，梁沫回归演员打扮，一件简单白T，一条常规牛仔裤，拿着剧本，赶去了酒店。

她几乎是主创里最先来的，紧接着各位演员也陆续到场。梁沫大致扫了一圈，这些演员虽算不上什么一线，但大都是圈里小有名气的，好像只有她最没有姓名。

那些经常活跃在荧幕前的演员们因为参加的活动和综艺较多，基本上互相都认识，所以到了这里也自然熟稔起来，有说有笑的，梁沫融入不进去就不准备强融，独自坐在那默读剧本。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波流转间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付若风一过来便被众人围了起来，吹嘘的，夸赞的，搞得他本人都有点承受不住，双手合并跟大家求饶。

而后悄悄走到梁沫身侧，坐了下来。

梁沫打趣他，“你现在在圈里比纪导都有地位，去哪都有人气。”

他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不都是看我哥的面子，巴结我又什么用，又不能给他们带来资源，没什么意思。”

正说着，一身黑色装扮的人影抬眸匆匆走进来，经过的瞬间，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

他今天给自己梳了一个酷酷的发型，可脸色看上去并不太好，眉头微蹙，似藏着什么心结。

他自动走到大家留出的空位坐下，放下剧本，声音冷淡道，“都来了。”

这时有人出声，“导演，您迟到了。”

如果换做平时，他或许会接上一句，迟到了就认罚，说吧，想怎么罚。

但今天，他没接住这话，搞得开玩笑的那个人尴尬的不行，气氛也陷入了更冷的境地。

停了片刻，他轻声道，“今天，不仅是给大家一个熟悉剧本的机会，也是一次默契的培养，到了拍摄时更顺利顺畅。”

“大家商量一下，看围读哪个片段。”话说这句，他又起身，不知去了哪里。

再回来已是十分钟后，他神色似比刚刚还要疲惫，眼皮耷拉着，没精神。梁沫想起他曾经生病时就是这幅模样，寻思着，他是不是今天又身体不舒服，她低头小声问付若风，“纪导是不是又生病了，好像不太高兴。”

付若风没跟她解释那么多，只是说，“他今天有心事，也正常。”

这句“什么心事”她不好再问出口，也不敢问出口，因为此时此刻，纪柏川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瞥了过来，有点像责备。

她收回脑袋，好整以暇坐好。有种开小差被老师抓包的感觉。

复又收回，说，“从哪开始。”

他们选的这个片段没有梁沫戏份，没轮到她，她的眼神开始不自觉乱瞟，聚焦在了纪柏川身上。

他一只手臂抵在桌上，用手扶着额，垂眸看剧本，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动作足以看出他的愁虑。

空气突然陷入沉默，梁沫觉得奇怪，转了眼神这才发现，大家的竟都不约而同看向自己。

“怎么停了。”纪柏川没抬头，仍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冷溢一声。

空气又安静了几秒，他这才抬起脑袋，问，“该睡了。”

梁沫懵着，这时，付若风蹭了蹭她的胳膊，她回头看他，小声，“你碰我干嘛。”

纪柏川反而笑了笑，对众人道，“梁沫刚刚没听清大家的台词内容，所以有点对不上号。”

她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小心翼翼道，“该我了…是吧？”

一时间，桌上响起哄笑，有人小声说，“纪导怎么把她选进剧组了，真是不够看笑话的。”

她抬眸瞥了眼，纪柏川眼里的冷意愈演愈烈，看着她，声音明明如无波的湖面，却在湖底隐藏着巨大的杀伤力。

“你是她发言人？”

这话一出，嘲笑声瞬间掐灭。演员们只是面面相觑着，仿佛在和对方确认一个事实：纪导生气了。

付若风瞥了他一眼，没想到又惹祸了。

“你在不服气什么，她自己不能说是吗？”

每一句话，都吓得梁沫垂着脑袋紧闭双眼，仿佛这样就能躲过纪柏川骇人的愤怒。

气氛僵了一会，这时有人补了一声，是张妙琳。

“纪导，别生气，那些不好好珍惜机会的演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