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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
“喊什么。”
“喊我名字。”
她把脸撇去一边,嘟囔道,“不要。”
刚刚还能闲适聊天的梁沫,突然间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声音狠厉起来,“说不说。”
她立刻求饶,“说说说...我说。”
他凑近她,以便能听清她的声音。
她稍微够了够脑袋,在他耳边幽幽道,“变...态。”
纪柏川眉头蹙的老深,脸都绿了。二话不说,对着她的脖颈用力一吸,梁沫被这股力吃痛的“嘶”了声,打他的背,让他松开。
他唇角勾了勾,露出张扬的獠牙。这神情,甚至比豺狼更狠,似雄狮。
梁沫吓得浑身一机灵,“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再给你一个机会,说。”
她又一次凑近他,可纪柏川却没再低下头,只是睥睨着她,看她在他身下如何沉沦。
意乱情迷之中,她在唇边脱口而出道。
“哥哥。”
纪柏川怔愣在那,连动作都停住了。他的眼里混沌不清,只是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梁沫没看她,自然不知道他的这些反应,只是仍半阖着眼,自顾自道,“哥哥...”
然而她根本没预料到,下一秒,他的吻突然铺天盖地袭来。将她一声声“哥哥”尽数吞并。
约莫十分钟后,一阵电话铃声在沾满湿潮的车内回荡。
梁沫猛睁开眼,试图推身前的人,然而他却纹丝不动。她哼哼唧唧,“你起开,我要接电话。”
他没看她,轻声道,“这么晚了谁会找你。”
“估计是陈双醒了。”她急的不轻,使出浑身解数推他。纪柏川也不再坚持,退开到他身边,斜睨着她。
梁沫立刻穿上衣服,看了眼手机屏幕,吓得倒吸凉气,果然是陈双。
她看了纪柏川一眼,“喂。”声音带着颤抖。
对面的大嗓门立刻响彻车厢,“梁沫!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跑哪去了!”
她语气含含糊糊,“我...我下楼倒个垃圾。”
“大哥,现在是凌晨两点,你大半夜的下楼倒垃圾,你有病是不是?!”
“我...主要是今天晚上心里有点闷,想下来透透气,所以...”
“梁沫,你撒谎的本事真的很烂你知道吗,平时你是最怕黑的了,大半夜下来透气这就不是你会干的事。”
她深呼一口气,“说,到底干嘛去了。”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迟疑道,“你先保证你不会发脾气,我才说。”
“好你说,我不发脾气。”
她正要开口,谁知这时,纪柏川冷不丁清了清喉咙。梁沫吓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双眼圆睁看着他,有种赴死感。
果然电话里的陈双察觉出了不对劲,犹疑着问,“梁沫,怎么回事啊,你那里怎么有男人发出的声音。”
片刻后,她又喊,“你背着我藏男人了是不是!”
她慌忙解释,“双儿双儿,你先听我说,我这是有男人,但是不是你说的藏男人,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哎呀,总之说来话长。你先等我回去,我回去跟你解释。”
她语气平静,“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马上。”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她这才缓了缓呼吸,想起往纪柏川那瞥一眼。他叼着烟,眼神里的东西令人捉摸不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此刻烦透了。
可能怎么办,鱼与熊掌不好兼得啊。
她看着他的眼神,试探道,“对不起,我得回去了。”
他没应,只是平静抽烟,良久才回了句,“这是你第三次选择她了。”
她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就三次了,而且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我总得回去跟她解释清楚。”
他笑,“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刚刚不都否认了。”
她急了,动了动身体,“但是她肯定不相信啊,我得再找一个让她更信服的理由才行。”
他斜了斜唇角,“不是,就非得撒谎?为什么不能告诉她真相。”
她声音软下来,“我们那天的对话你也听到了,我当时就把你否了,现在再告诉她这事,她不得杀了我。”
他淡淡道,“我了解你,你就是不想任何人知道。”
她点头,“是啊,我是不想啊,有错吗?我一个十八线女演员,这事要真传开了,我要怎么混。”
他嗤了声,“想太多。”
梁沫定定看着他,眼神格外平静,声音也很郑重。
“纪柏川,你不是我。你高高在上,你什么都有了,根本无法理解我们底层演员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