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松开。”极力隐忍着的。
许湮细听,危复,她松了一口气,全身的力气都松懈下来,门轻而易举地被推开了。
她还不及细想他怎么会来,整个人就已经被桎梏在他的怀里。
强有力的心跳声,她被迫感受。
清冷的气息侵袭着她,灌进她的鼻腔。
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束缚,许湮就放弃了,可胳膊被他压得很疼,这种疼痛让她觉得很熟悉。
有过的。
对,她想起来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对不对?”许湮质问他。
这么熟练地推开她的门,许湮十分笃定,是惯犯。
手上的力度紧了几分。
就是。
“天气原因,你会不舒服是不是?而我恰恰对你有用是不是?”
许湮回忆起来,在车库里的一次,他夜归的一次,都是这样雷雨交加的暴风雨夜。
每一次她都被拧得生疼。
好几次预报暴雨的时候,她回来,总有一杯姜茶等着她。
阿姨说,是先生特意安排的。
每一次她喝了,都睡得很熟,很沉,醒来后又身上总是莫名疼痛。
她甚至去看过医院,一切都正常,她便以为是自己偶尔睡觉的姿势有问题,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他的。
也难怪,那一次他给了自己一瓶膏药,还十分笃定地说,以后还会用到。
她恍然大悟: “你给我下药?!”
她今天正好没喝上那杯姜茶,所以才会在半夜里醒过来。
她白白给人下了这么久的药……
“那又怎样?”理直气壮的,好像本来就该如此的。
许湮险些哑口。
“利用我可以,危复。”许湮坦诚地说,“我对你有用,我可以帮你。”
“你想得到什么?”显然,许湮现在所有的话都为了铺垫。
他了解她不过。
她向来坦白。
许湮攥着他的衣服:“两个月,我要出国学习。”
许湮低低“啊”了一下,胳膊又是一疼,这人活是在报复她。
“只能两个月。”
“就两个。还有一个……”
“不行。”
“我还没提要求。”
“你提。”
许湮脑子一瞬间空白,她只是知道,自己不能放过这个提要求的机会。
“先欠着。”她说。
他没有说话,许湮当他默认同意,她用身体换来的要求,凡是有点良心,都不会拒绝。
*
天气肃清。
许湮刚和同学结束实验,从实验室走出来,身旁突然蹿出个人拍了拍她。
许湮回头,笑道:“昭芙。”
这是在院校里结识的朋友,远在海外,同是国人,又有许多的共同话题,两人的感情难免亲近许多。
陈昭芙:“晚上有没有什么活动?”
许湮冥想了一下,回她:“自习室?”
陈昭芙作出了一个哀怨的表情: “许同学,你都来这里快两个月了,差不多都要回去了,真的不准备和我去逛逛么?”
许湮:“你是有安排的了?”
陈昭芙小鸡啄米般点头:“有个舞会!”
许湮凝重地皱了一下眉。
陈昭芙:“拜托拜托啦,我缺个女伴!许湮同学~”
陈昭芙的撒娇,的确是许湮难以招架。
两人约了晚上见面,陈昭芙特意给许湮送了舞裙。
两个人身材相似,衣服也就不挑。许湮傍晚时就开始给自己化妆,同住的同学还讶异:“准备出去玩了?”
许湮点点头,涂了口红就大功告成:“陪昭芙参加舞会。”
柳楚“啧”了声,颇带玩味笑道:“期待你异国他乡的情缘邂逅啊。”
“想什么呢你。”许湮失笑。
她对外国男人不感兴趣。
陈昭芙提前半个小时到楼下接她。
舞会场嘈杂热闹,熙熙攘攘,陈昭芙戴着舞会面具,早已习惯这种场合,融合得相当快,拉着许湮和着音乐跳了一支舞。
不久,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来和陈昭芙打招呼,两人早就认识,陈昭芙拉着许湮,对她介绍: “斯蒂夫,我朋友。”
许湮点点头,朝他伸出了手,被他握住,然后抬起来轻吻,许湮一吓,背后便尴尬得出了一层疙瘩,刺痒刺痒的,心里别扭,但又觉得这是别人的文化,交际方式,讪讪收回手干笑几声。
陈昭芙在喝酒,也没看出什么端倪,笑笑着拉着人陪她跳舞尽兴。
许湮跟不上她的速度,中场休息了会,斯蒂夫上前来敬了一杯酒,许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