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了解到了太师府的状况,陈太师中有八个子嗣,嫡妻魏氏生了一子一女,分别占了嫡三公子与三小姐,张氏生了大小姐和二小姐,夏氏生了四公子,林氏则是生了五公子,陈氏与李氏分别生了六小姐和七小姐,可谓是人丁兴旺。
当江问渔了解到太师府这么多人的时候,她是惊讶的,当时就问了一句,“阿裕,为什么你爹会纳那么多妾?难道一颗心真的能够装下这么多人吗?”
她从小出生在幸福美满的家庭里,阿爹没有小妾和外室,有了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她从小就向往如同阿娘一样嫁一个同阿爹一般专一的男人,一生只娶她一个,可惜如今爹娘不在了,想起这个难免伤感,可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陈博裕抿嘴一笑,轻轻道,“为什么一定要都装下呢?他只会放几个就足够了!”他虽然已经离开父亲四年,但姨娘寄来的信以及以记忆可以了解父亲将哪些人给放在心尖,反正左右是没有他,又何必在意这种问题?
府中的嫡子不出众,四公子又是废的,而五公子则太出众了,让魏氏生了猜忌,生怕这个庶子有一天踩在他们的头上拉屎,要是厉害些,未来还能夺走太师府这份家业,因此她看陈博裕不舒服,巴不得陈博裕老死在偏远的山庄一辈子都不回来,可偏偏老太太这死心眼的让他回了,这不将魏氏气得半死,所以这才落了个这么手段。
“不用生气。”回到现实,陈博裕只是淡淡开口,“以后他们总会尊着我。”
母亲心中怎么想,他自然是知道,不就是忌惮他吗,那么她就如她所愿,让她真的忌惮,他是打着这个目的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好好的活着,让姨娘好过,也让跟着自己的人好过,姨娘这些年在庄子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但是眠生跟着他没有一天的好日子,在冬日的时候都是薄被盖身,用的炭火是最下等的,没烧一会屋内就烟火缭乱,空气都稀薄了不少,还不如不烧,不过在那个庄子图个自在,没有人约束。
今日回到府中他是料到嫡母会刁难他,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手段,自己的父亲还同意了,是下了他的脸,可以后就有他们后悔的地方了,唯独让他难料到祖母为什么也同意默认了这个刁难,祖母是个精明的,祖母会任由他们胡闹?这是个疑点,但是以后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前的事情也要讨回来。
祖母找他来,是因为家中没有什么出息的子孙,这才想到他,那么他的机会就来了。
秋天天气转凉,风吹打到身上有一股寒冷之意,让人不禁打颤,地上落了一地的黄叶,被风吹得满天飞,一些直往三人身上扑,如此场景倒也有荒凉之意了,下人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侧门的落叶以及居然没有打扫,也不知道是人为的还是真忘了才导致荒凉成这样。
但了解府内情况的人知道事情肯定是人为的,东边西边和北边都有小门,纵使这个小门走的不多,也不可能打理,以前都是七天一次打扫,可现在这状态至少是十多来天了,眠生正是因为了解这个情况才为自家公子打抱不平,“要是真不欢迎我们,为何还要接公子回太师府。”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陈博裕与江问渔听得清清楚楚的。
陈博裕冷下脸,脚也不往前走停驻在原地,声音严峻轻斥道,“住嘴,府里主子还轮不到你讨论。”
他平日里很少发火或者冷言冷语说过话,这两日为了防止两人进府说错话挨打,他一遍又一遍地教他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知道说什么话就闭上嘴,这也是为了他们两好,进了府中他是庶子可没有那么多的决定权,要是他两做错了事说错了话,被别的院子里抓了去要罚,他都说不上话。
这倒好,江问渔新来的还没说上错话,反倒是以前在府里待过的书童做错了,看来是在外生活惯了,忘了束缚是什么了,以后会惹了什么祸事也不知道。
“你们既抬脚进了府,哪怕是踩了一脚,你们都得要遵守,眠生回去罚抄诗经。”陈博裕转身离开。
“是。”
陈博裕很少发火,平日里都是和风细雨的,突然发火江问渔和眠生都被他吓到了,一路上两人嘴巴紧闭,更没有来时的轻松,都暗暗地窥探着陈博裕的表情。
陈博裕将两人带到了博通院,吩咐江问渔几句便带着眠生离去见祖母去了,整个院子就留江问渔一人在那收拾行李,她也不着急去清理,反而是围着这个小院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将这里的布局给记住了,只是这个院子几乎所有房间内都布满了灰尘蜘蛛网,桌椅布置都十分老旧,估计也有十几个年头了,这个地方反正说起来不大乐观。
夜晚,陈博裕和眠生身后跟着一排婢女,各个手中都捧着物品进了院子,她们将东西放下告退便告退了,江问渔欢喜的过来查看物品,有糕点、上好的服饰、玉佩等等,这些东西倒是金贵的玩意,平日里陈博裕拮据,连个像样的东西都不可能见到,身上衣衫要么是破烂的,要么粗糙到割皮肤。
“阿裕,这些是老夫人赏给你的吗?”等人走后,江问渔才敢询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