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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整天他都是沉沉闷闷的，他一个人喝闷酒，喝醉了要出去，我扶着他的时候他就甩开我。晚上我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等着他回来，一直等到月亮偏西，晚上的风越来越冷，终于撑着睡着的时候，才听见木门吱吱呀呀地响了。我赶忙迎他，扑面而来的便是浓浓的酒味儿还有他飘忽的眼睛。他的眼睛打量我，像是打量一个陌生人，我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因为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我说，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他进来，差点摔倒，我连忙扶着他，可他一把将我推到墙上，我害怕，他的眼睛像是一把刀子，在夜色里头泛着冷光。

我说，木瑾，我给你留了饭，你要是觉得饿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撞上我来，他咬我，我害怕，可是没有地方躲。他的力气大，推着我走，将我摔到床上。我哭喊着叫他，可是他不理我，我的身子很疼很疼。我哭出声来，他起来穿着衣服走掉了。

我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他变得这样快，就好像不是昨天的他了，每次看见他，我都会觉得害怕。可是之后他又变回原先的样子，哄着我不要生气，哄着我吃饭，喝补胎的药。我听他的话吃饭喝药，他很开心，又变回了原先那个我熟悉的人。

他开始喝酒了，也开始抽烟了，原先他虽然也喝，可在我面前的时候他就只喝一小杯而已。

他常常喝醉酒，喝醉了要我同他亲热。有时候我不喜欢，可我害怕他喝醉酒皱起眉头的样子。我在他身子下面，说，阿瑾，我怀了孩子。我想要提醒他，可他不担心这个，说，没关系。

有一次我醒得早，起身去外面，看见他在给我熬药，药熬好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倒了进去。我想起来种种事情，才恍然明白过来。他端着药转身看见我，很吃惊。

我冷冷地看着他，转身走掉了，他跑过来，在我面前握着我的肩膀，同我说，阿莺，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看着他，没有多余的表情，说，你紧张什么？我不是还没说什么呢吗？难不成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心里头有鬼？他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我说，你想要杀了这个孩子？

他说，阿莺，我们还年轻，现在生孩子还太早，我们可以先过一段自己的时间。只要我们相爱，孩子迟早还会有。

我看着他，冷笑道，相爱，还会有？木槿，你想要与我行男女之事，却又害怕有了孩子，所以才想出来这样一个办法，日日给我喝药，却骗我说是安胎养神的药，这才是你的算盘，是吗？

她说，阿莺，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他靠近我，企图我听他解释，我情急之下扇了他的脸。我说，什么公子，什么故事，好听的话，全都是假的……我打了他，他是一个男人，自觉尊严受到了伤害，就冷笑说，是，都是假的，我不过是一个衣冠禽兽而已，怎么？现在才看出来？，可惜啊，已经迟了。你觉得，你出得了这里吗？当初将你带到这里来，不过就是怕你逃走了去，现如今，看来还真是个不错的决定。

我骂他，混蛋。他笑着看我，说，不错，我就是混蛋一个。说着，他就猛然抓住我，推我到了桌子上，撕扯我的衣服。他在我的身子上说，即便是馋这副身子，那又如何？至于爱，真是妄想……

第二日我醒来，他已经不在了，自此便如同消失了一般。

屋子里再次热闹起来，是一顶轿子在门前停了下来。轿子里下来一个女人。帘子半掀，却先露出一只细腻白嫩的手，手上一只金镯子，那只手便像是被圈禁在里头似的。那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踩着人的肩膀走下来。那人又扶着她的手走过来，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权当我不存在似的，她连正眼都不瞧人，那仆人更是埋着首将我撞开。

我跟着进了屋子，只见她一旁的一个女仆人给她摇着扇子，我认出了她，是那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她打量着这座房子，又进去里屋里头瞧。我说，不知夫人在找什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她没有理我，把我当作了空气。过了一会儿，才轻蔑似地看着我说，听人说，这山里头有一只白狐狸，可好看了，你帮我找找，我倒看看，这狐狸能有多漂亮。

我心下猜忌，不知道她究竟是谁，便好声气地道，不知夫人找狐狸做什么。我这里没有见过什么狐狸。

她看着我，走近，道，哦？没有？可我明明白白听见说过这只狐狸呢，怎么会没有？

我说，想是夫人听错了？

她道，听错了？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说着，她用手托起我的脸，左右打量了一番，笑道，我从小就听说书的讲，那狐狸呀，最是这世上狡猾的，会变来变去，最喜欢变成美女，勾引那起男人。你说，这狐狸是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我的心一沉，挤出笑来，道，我听不懂夫人在说什么，要不夫人去别处……

我的话还未说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