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诅
面有一处空置的院子,所有人都在前边忙活,这里自然成了适合谈情的地方。
房门敞开,莫怜弄了酒,好让两人的谈话没有那么干涩。
“公子此行是为了品尝灵丹,这样跟我出来,会不会有些遗憾?”
“怎么会,灵丹时时有,能与姑娘有机会单独约见,才是在下三生修来的缘分。”
听那青衣公子的言谈,像是个老手。不过这个不重要,她要的是他肯配合他,很多时候老手往往比情窦初开更容易上钩,这样或许是件好事。
莫怜展颜一笑:“公子喝酒。”
他们挨着坐在一起,斟酒时,她的手轻轻擦过青衣公子的手背,留下信号。
得到信号,青衣公子饮下酒,手充满试探覆上莫怜手背,然后用余光观察莫怜的态度,见莫怜没有挣开的意思,明目张胆把莫怜拉到自己的怀中。
“哒。”
屋顶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瓦片声,两人拉扯对峙都没听到。
青衣公子轻抚莫怜脸庞:“我看姑娘跟着彭许长老一道来的太虚宗,姑娘可是合欢宗的人?”
“在下夏侯翎,请教姑娘姓名。”夏侯翎贴得很近,仿佛随时都要亲下来。
莫怜想要人配合,自是吊着,不能让他轻易得逞。她用掌心捂住夏侯翎的嘴,娇声报上自己姓名:“莫怜。”
“莫怜”二字如五雷轰顶,夏侯翎忙推开莫怜,瞬间退到门边。
他结结巴巴:“九、九怜长老,我想起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夏侯翎跑得比兔子还快,好似沾上她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莫怜站着原地,脸色阴沉。
原来他不是胆识超群,是认不出她。看来谣言造成的实际效果,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她双手愤愤握拳,从未预料过,她会有失手的一天。
直到宴会结束,莫怜都寒着一张脸,巨大的落差叫她借酒消愁,神志醉了七八分。
“好了,”彭许扶住乱动的莫怜,“你喝酒那个劲一上来我就控制不住,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了,我可不会照顾醉鬼。”
马车颠簸,莫怜这个样子若是吐了,他得跟着倒霉。借宿在这里一晚,他不会照顾,更不放心别人来照顾。
思来想去,他把莫怜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无奈道:“耗点就耗点吧,算是师兄上辈子欠你的。”
瞬间,彭许抱着莫怜闪现到了合欢宗。
夜色笼罩,无边的浓墨涂抹苍穹,包裹着一层伸手不见五指的神秘感。
夏侯翎光是想想就觉得不甘心,凭什么他要畏畏缩缩,拒绝如此绝色的美人。
他心情烦闷,出来找找乐子,却是有了对比,一个都看不上。
酒坛子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夏侯翎醉酒醺醺,脚步虚浮,眼前看见了两个分开的人影。
他直接无视绕开路走。
那人影又晃到了他的面前。
夏侯翎甩手呵道:“谁?别挡道!”
酒精短暂麻痹了夏侯翎神经,反应过来那人身上带着魔气,他的眼睛已经被一剑割瞎。
“啊!”
剧烈的疼痛使他清醒,他从未见过如此快的剑法。
长期的训练使他迅速冷静,撕下衣布包住眼睛,颤动的耳朵试图辨别敌人的方向。
鲜血粘稠,顺着剑刃滴向青石板,伏昇手臂青筋乍现,指甲用力到仿若要嵌进剑柄里。
青丝做的剑穗被风吹动,他倾斜脑袋在思考,眼前这人,该用那种方式杀死。
这双手碰过她的脸,先从手开始好了。
疾风掠过,快不及防,夏侯翎手断了。
夏侯翎捂住无力垂下的手,还未确定敌人的位置,再一道剑光,夏侯翎的脸上破开长长的一道伤口,从脸颊斜过嘴唇,容颜尽毁。
伏昇抬眸盯向夏侯翎沾有血液的唇瓣。
他亲了她。
也是他决定要对夏侯翎下手的理由。
伏昇眼尾猩红,不知是杀兴奋了,还是被妒意撞红了。
为何她为什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看向别人,把他弄得破碎不堪。
伏昇收剑入鞘,残存的理智留下夏侯翎一条命,他点明:“合欢宗莫怜,谁敢接近她,死。”
枫叶婆娑,烛光透亮窗棂与月光呼应。
彭许把莫怜扶回思别峰,看见伏昇从外面回来,甩手掌柜似的,喘着气道:“去哪儿了,你师父喝成这样赶紧管管。”
一把莫怜交给伏昇,彭许就要走。两人擦肩而过,彭许注意到伏昇的衣裳有两滴不显眼的血迹,抬眉疑惑:“你身上为何会沾有血迹?”
伏昇看了眼,淡定道:“可能是在厨房弄的。”
“怎么晚,是去厨房?”彭许扫过伏昇上下。
“嗯,师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