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诅
我伤好之前不得进厨房,我想趁着师父不在去弄些吃食,”伏昇请求,“二师伯,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师父。”
这点小事彭许懒得管,他挥挥手,潇洒离去:“好好照顾你师父。”
莫怜睡觉很安静,伏昇把莫怜抱回寝房,端来水给莫怜擦脸。莫怜喝了酒后,面若桃花,脸颊泛着粉红,这样躺着有着一种与她不搭的乖巧。
伏昇由额头温柔擦到脸颊,动作到嘴边顿住。
手帕在他手中揉成皱皱一团,脑海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占有她;
让她的每一寸都印上你的痕迹……
眼底偏执的占有欲越来越浓,犹如一只困兽即将冲破牢笼,吞噬猎物。
伏昇痴迷抚摸身下睡颜,微供的身子将莫怜整个包围。
他极力抑制自己崩塌的冲动,忽然!莫怜翻转身位,拔出簪子对准他的脖子:“我不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师父。”伏昇藏起目光的暗色,辨认莫怜现在的状态。
除了脸红了些,看上去跟平时区别不大,但透过眼神去读,他能够确认莫怜尚未完全清醒。
“昇儿?”莫怜用力眨眨眼,认清眼前人。
她放下手中簪子,整个人脱力靠在伏昇身上,指腹轻点伏昇的眉尾:“外面传言,但凡接近我,就会成为废人,你怕不怕?”
伏昇凝视莫怜:“不怕,徒儿的修为是师父给的,没有师父徒儿与废人无异。师父此去太虚宗不顺利?”
“顺利……”莫怜听到这个词,可笑道,“他们都当我是瘟疫,我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莫怜怒道:“不抓到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师父这般恨他。”伏昇语气辨不出情绪。
他又何其没有恨。
可在这三年的分离里,他早就恨不起来了。
他知道莫怜想找人做戏,设计引出他。
停顿片刻,他声音略有些沉问:“徒儿可不可以?”
“嗯?”莫怜的这一声气声很软。
伏昇喉结滚动:“徒儿亦为男子,可以帮师父引出凶手。”
莫怜认真想了想伏昇说的话,她抵上伏昇的额头,嘴角勾起两个浅浅的梨涡,尾音黏腻道:“好啊。”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主动靠近,诱惑力有多大。伏昇呼吸变沉,身体有了情动的变化。
他翻身反压,鼻尖相触,点火的人却沉沉睡了过去。
晨曦穿透云霞,撤去黑夜。
夏侯翎受伤毁容的消息传出,关于莫怜的谣言越传越大。
一传十,十传百,莫怜彻底变成了恶诅,传言只要被她看中,没一个会有好下场。
谣言无一例外,还是进到了莫怜的耳朵里。
莫怜昨夜喝了酒,加上头痛,一整天脸色低沉的可怕。
她明明没有和夏侯翎走到双修那步,为何凶手还会出现?而且她那时身在太虚宗,凶手又是如何潜入太虚宗知道她的新目标是夏侯翎,难道他就躲在宴会之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到底是谁?
她把宴会中所有人都排除了一遍,依旧没有半点线索。
“师父我给你按按。”伏昇收拾完碗筷,移到莫怜背后替莫怜按揉太阳穴。
莫怜思绪太多,疲倦得很,索性躺到伏昇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伏昇微不可查僵了下身子。
他启口安慰道:“师父无需为那些人介怀,是他们没用,不配接近师父,徒儿会一直陪在师父身边。”
莫怜闭着眼睛,懒懒道:“你又不能与我双修,助我提升修为。”
“若徒儿可以做到呢?”伏昇的眼睫晦暗,声音坚定,“徒儿定会勤加修炼。”
“算了吧,”莫怜清楚伏昇不过是想宽慰她,“等你修炼到合体期,你师父我还抓不到人,就不用在仙门混了。”
“那……”伏昇犹豫道,“徒儿来帮师父引出凶手,可以吗?”
莫怜醉酒答应过他,醒来到现在却一个字不提,伏昇拿不准她现在是什么主意。
关于昨天喝醉的事情,莫怜基本忘得差不多,依稀对伏昇说的话留有点印象。
她只当伏昇在说笑,蹙起眉道:“不行。”
“师父为何宁愿找别人也不找徒儿,”伏昇神情落寞:“徒儿很少走出思别峰,唯一的一次公开露面是在万剑山。”
那时美/色众多,目不暇接,伏昇夹在中间,低着头,根本没多少人注意到他。
他道:“即便那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徒儿也是男人,只要我与师父做戏亲近,他一样会介意。”
“那我问你,你可有自保的能力?”
莫怜的话让伏昇无可辩驳,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她一个没用的小徒弟。
“可徒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