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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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故看着花伊沫一双眸子血丝遍布,问道:“你……都知道了?”
花伊沫疑惑的看着容故,都知道了?她知道什么了?
“您在说什么?”花伊沫说道。
纸终究包不住火,更何况容故也没想瞒着。
“花阁主伤重了。”容故的一句话似惊天的炸雷,炸的花伊沫的脑袋嗡嗡作响,顿时一片空白。
“姐姐?姐姐!”花伊沫回过神来,就想往别院跑,被容故叫住,“你姐姐就在这里。”
花伊沫转身向床边看去,只看得见容焕略显单薄的背影。
来不及细想,她快步走到床边,容焕也自觉的从床边退到了一旁。
入眼的花千羽,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整个人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
花伊沫顿时心如针扎,泪满眼眶,一下扑到花千羽的胸前,哽咽的轻轻地喊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
容故走到花千羽的身后,看着泪流满面的花伊沫,心中也有些伤感。
“怎么会这样?二小姐,怎么会这样的?”花伊沫回头,满面泪水的看着容故。
容故带着歉意,“今日,我去别院看望你姐姐,发现你们都不在,那时我还没想到你们会出去,于是,就命几个人在府里找寻,原以为是容府太大,你们迷了路,可半天也没找到你们,我一下急了,正要派人出去寻觅时,云姑娘便带着你姐姐回来了。”
“云姑娘?云凝?!”花伊沫想到在玉醴庄前和云凝的分别。
“她怎么会和我姐姐在一起?”花伊沫心中存疑,难道姐姐是被她带出去的?
云凝和自己因为饶子非的事,原本就不和,难道是……
看出花伊沫的猜疑,容故说道:“不是她带走你姐姐的。”
“你怎么能肯定?!”花伊沫有些怒急,说话冲了些。
容故没有放在心上,“我的容府可不是什么人想闯进来,就能闯进来的,莫说一个云凝,就是一个你,也不一定能悄无声息的带走谁。”
翠微卫一直在暗处监视着整个容府,稍有风吹草动,她们不可能不知晓。
花千羽虽然武功尽失,但习武之人的警惕性却还是有的,这种情况下,除非她自愿出府,否则,断不会走的让人毫无察觉。
花伊沫方才虽然冲动,但在听到容故的话后,也冷静了下来。
确实,江湖上,哪个敢闯容府?若不是因为江湖人对容府的忌惮,她和姐姐如今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云凝在哪里?我要见她!”花伊沫站起身来,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眸看向容故。
容故与她对视,“你不要一时愤怒上脑,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你姐姐中了毒,她眼下正在药庐为你姐姐寻制解毒之法。”
“姐姐中毒了?”花伊沫方才情绪翻涌,乱成一团,关于姐姐的身体,她什么都没有询问。
“云姑娘说这毒中了少说半年之久,你和芳画时常陪在她身边,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吗?”容故并无他意,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花伊沫惭愧不已。
花伊沫眉眼低垂,惭愧的答道:“没有。”
“你们都不在意她的吗?”一直站在一边没有出声的容焕,此时开了口。
闻言,花伊沫的头更加低垂,惭愧的无法说话。
容故轻咳了两声,“想来是花阁主有意隐瞒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一句话,给了所有的人台阶下。
容焕越过花伊沫,坐回床边,静静的看着花千羽,“怎么就你自己,芳画呢?”
一颗心虽扑在花千羽身上,但他仍能注意到旁的。
提到“芳画”,花伊沫的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
容故看着她,眉头微皱,“怎么了?”
花伊沫哽咽的说道:“她死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人,清醒的人都愣住了。
“死了?”容故看着花伊沫,“发生了什么?”
泪如雨下,花伊沫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讲了出来,伤心至深处,一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容故眉头紧皱,容焕倒是平静。
毕竟什么人的底细,菊下楼都能查到,况且饶泠的事,他早已告诉了百里啸。
容故看着面上毫无波澜的容焕,便明白他早已知晓饶泠的身份。
花伊沫环顾四周,这才想起了白三,“白三呢?”
“什么白三?”容故问道。
“不是还有一个奴仆在这里照顾姐姐的吗?”花伊沫问道。
“云凝送回的,只有花阁主一人,别院里也是只影未见。”容故说道。
只影未见?那白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