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都艳都美人骨
正是那短哨的样式。
他对空中道:“送去钦造坊,加紧仿制,大公子急用。”
说罢他便进了里间,须臾桌上的绢纸便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太阳西沉,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秦楼楚馆,教坊酒肆皆亮起了灯火,光影绰绰混着男女的嬉笑怒骂,勾引着每个带着欲望的人。
晏都最大的青楼“春醁馆”此时笙歌鼎沸。今日是雏妓雪何归的摘花夜,春醁的老鸨为这雪何归已经造势一月有余,就等今日开张赚个盆满钵满。
一楼戏台上莺莺燕燕曼舞笙歌,客座雅间里达官贵人们耐着性子等着雪何归的出场。
“啪!”酒盏炸裂之声穿透了整个春醁馆主楼。
“不过是一介娼妇,也要装腔作势这么些时辰!酒都喝完了,也不见她出来!”一个身穿褐黄色裾袍的男子此时满身酒气,愤然道。
他的同僚见他言语失态,赶忙拉住他劝道:“罢了罢了,秦伍,这雪何归也算是晏都新人,紧俏得很,咱们还是再等等吧。”
“等?等个屁!老子等不起了!这小小一壶春玉露要二两银子!这可是你我一个月的俸禄!若是点上一壶也罢了,偏这春醁馆的规矩是喝完了就要从雅间退出去,不然就得一壶一壶的续才行,眼下咱俩就是拿这酒只沾湿嘴唇,第三壶也要见底了,却连那个贱婢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同僚虽也肉痛,但深知秦伍此人冲动易怒,害怕他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好生劝告:“算了秦伍,这不还没见底嘛,咱们省着点儿还能撑上一会儿,说不定那雪何归马上就来。”
接着他停顿了下,低声道:“今日这馆里贵人之多,随便一个就能把你我碾死,还是谨慎行事吧。”
便是这最后一句刺激了秦伍,他挥手推开同僚咬牙道:“我看那些达官显贵皆是蠢货!为了一个青楼□□一掷千金,真是脑中进了蛮江水!”
说罢推门而出。
同僚急道:“你去哪里?”
“如厕!”
秦伍从茅房中出来,看了看回去的路,又看了看通往楼上的偏梯,没多犹豫一个闪身窜上了楼。
春醁馆主楼有三层,一楼是散座戏台,二楼是雅间客室,三楼是高等□□倌人的居住之所。
是的,春醁馆,卖男人也卖女人。
相较于后院低等妓子的热闹粗鄙,这里简直算得上高雅安静了,秦伍一间间房间看去,突然他停住脚步。
只见他驻足的房间外,门上赫然挂着“雪”字,屋内又隐隐传来媚声软语。
秦伍瞬间酒气上涌,悄悄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鼻尖就萦绕着浓郁的脂粉香气,轻纱薄帐层层叠叠装饰着屋内,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一人正坐在如意桌前对镜梳妆。
那人娇小异常,秦伍只能看到那人如瀑的长发,和抬起描眉的如玉臂膀。
他呼吸渐重,□□亦然。那人似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扭头道:“谁?”
声音沙哑低沉。
秦伍一怔,酒醒了半分,不是雪何归?
雪何归在春醁已经献艺一月有余,那把娇媚柔嗓迷倒了多少男儿,秦伍怎会不知雪何归的声音?
那人似乎也看出来者不善,不再问话,只警惕的站起了身与他对峙。
秦伍此刻看着那人身量比雪何归纤细矮小几分,更加确定此人不是。
他气愤不已,觉得自己白费了这些功夫,索性拨开纱帐,大步朝那人走去,那人感到不妙,刚要出声呼救,就被秦伍掐住了脖子。
秦伍恶狠狠的掐住那人,待低头看清那人样貌,不禁愣住,好一幅美人面。那人肌肤如碱洗过度却韧性不减的宣纸,雪白且有光泽,唇上未点口脂却自带丹红,目光上移便会被那双琉璃桃花眼深深吸引,眼波流转间自带蜜意柔情。
但,这是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个男孩,只有十一二岁模样。
可十一二岁的年纪便已经出落的如此美艳动人,连骨子中也生着艳靡之气,雪何归那样的成年女人站在一旁都要望其项背。
此时被他掐住的脖颈如一截暖玉,美丽却脆弱,只需再轻轻用力,便会失了温度。
秦伍不喜男人,甚至对短袖深恶痛绝,但此刻他却有些迟疑。
那男孩见他迟疑,艰难道:“这位大人。。。可否放过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说话间,小小的喉结在秦伍的手中滚动,惹得他手心发痒。
秦伍邪笑一声,缓缓放松了力道,从抓掐转而变成了摩挲。他用另一只手将他推倒在地,抬起身跨坐在男孩身上。
男孩如一头被禁锢的小兽,低低发出一声哀鸣,他实在承受不住这样一个孔武有力的成年男子的重量。
秦伍听了这声反而更加兴奋,又将身体挪了挪与男孩贴得更紧,他道:
“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