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
了,泯于众人。你说这是也是你家孩子是吧,让她也来试试吧!”恩德克示意年小的龚柔韵。
小龚柔韵韵拿着画笔,茫然地看看母亲,手足无措。
“试试吧孩子,别怕。”恩德克也看着这孩子,一样的面孔。
韵攥着油画笔,父亲看着眯着眼睛笑了笑
韵蹲下,往画布上画着什么,留下一些枝枝丫丫的颜料,和看得出来并不成熟的笔触。
没人看得懂。
已经记不清恩德克,当时那个让她尝试去放手做的人的表情。
只是记得父亲,龚谷光低下头看着,他平时的温柔目光,笑着说,“是二进制呢。”揉揉韵还浅短的头发。
那时的龚柔韵还不清楚,那天本来揉碎了云彩的夕阳,对她们姐妹来说将是一道跨越半生的沟壑,之后有限的一生中,她们也没能填满这道鸿沟。只是站在两端,遥遥地望着跟自己长着一模一样、又陌生的至亲。
可从此刻往后看,甚至想象不到,究竟是从哪个节点开始,两人就变得无话可说。